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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威尔的秘密很安全,&rdo;他沉思着,&ldo;只因为你不想上电视。&rdo;
&ldo;我可以躲掉绝大部分的出名机会。我可以告诉乔,让他偷偷去告诉适当的人。他会找到机会让其他人拿这个功劳。如果我要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大概就是这个了。&rdo;
&ldo;可是你没准儿连这个都不做。&rdo;
&ldo;没准儿。&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是一条睡着的狗,&rdo;我说,&ldo;也许让他继续躺着比较好。&rdo;
&ldo;你要怎么决定这件事?&rdo;
&ldo;先跟一些人谈谈。&rdo;
&ldo;就像现在跟我谈这样?&rdo;
&ldo;完全正确,&rdo;我说,&ldo;这是过程的一部分。&rdo;
&ldo;很高兴我也小有贡献。&rdo;
&ldo;我会回家跟埃莱娜说,&rdo;我说,&ldo;晚一些,我也会在戒酒聚会上讲。我不会讲得太具体,也不会有人听出我在讲什么,不过这样有助于我理清思路。然后我应该还会找某个人商量。&rdo;
&ldo;谁?&rdo;
&ldo;我认识的一个律师。&rdo;
他点点头。&ldo;好像每个人都要先跟律师商量后才能做点事。&rdo;
埃莱娜和我在第九大道的巴黎绿吃晚饭,我们持续谈着一个特定的话题。从餐前的蘑菇一直到餐后的卡布其诺咖啡。饭后我送她回凡登大厦,然后继续往前走到第九大道的圣保罗教堂参加聚会。我迟到了十分钟,坐下来时,演讲者正讲到他喝第一杯酒时事情。我没听到他家族酗酒的历史,不过不必听也跟得上。
中间休息时,我倒了咖啡和几个人闲聊了一下,聚会重新开始后,我举手发言说,我得做一个决定。我讲得很模糊,没有人听得出我在指什么,不过在匿名戒酒协会的经验分享谈话中,这也不算异常。我说了些心里在想的事情,接着一个电视机设计师说他正犹豫该不该回家过感恩节,再来一个女士说她正在跟一个喝无酒精啤酒的男士约会,整件事让她心中困扰不已。
聚会结束后,我跟一些朋友走到火焰餐厅,不过婉拒了跟他们进去喝咖啡,推说我还有个约。我往哥伦布圆环走,搭乘irt市中心地铁线到克里斯多福街。十点半前,我来到商业街一户人家的门廊下,敲敲门上的狮头门环。
商业街只有两个街区长,而且方向跟一般街道不同,所以不太好找。我在第六分局待过颇长的一段日子,所以对格林威治村很熟,而且过去几年我来过这个街区几次。一次是和埃莱娜去对面的樱桃街戏院看一场表演。另外几次则和这次一样,去拜访雷蒙&iddot;格鲁利奥的住宅。
我没等太久,他打开门,让我进去,脸上带着高兴的微笑,是他的胜利表情。那个微笑仿佛在宣布整个世界是个超级大笑话,你和他则是唯一身在其中的人。
&ldo;马修,&rdo;他说,拍拍我的肩,&ldo;我刚煮了咖啡,有兴趣吗?&rdo;
&ldo;当然了。&rdo;
咖啡又浓又香又黑,和我在圣保罗教堂地下室用保丽龙杯喝的苦泥浆水完全是天上地下。我告诉了他,他笑了。&ldo;我每次去圣卢克坊的戒酒聚会,&rdo;他说,&ldo;都用保温瓶带咖啡去。我的辅导员说这是我把自己跟其他人隔离开来的方式。我说其实这是把我自己和胃炎隔离开来的方式。你说呢?&rdo;
&ldo;两者我都同意。&rdo;
&ldo;外交辞令。好吧,除了来喝我的高级咖啡之外,你来还有什么事?&rdo;
&ldo;上回我跟你谈的时候,&rdo;我说,&ldo;你说阿德里安&iddot;惠特菲尔德不是自杀的。还记得吗?&rdo;
&ldo;记得很清楚。之后没多久,威尔就寄了封信,说阿德里安是他杀的,证明了我的观点。&rdo;
我又喝了一口咖啡,实在很不错。
我说:&ldo;阿德里安是自杀。信是他写的。所有信都是他写的,那些人也都是他杀的。他就是威尔。&rdo;
第15章
&ldo;他可能是被谋杀的,&rdo;我说,&ldo;虽然我搞不懂威尔是怎么办到的。假设他有方法,假设他爬上那栋大楼的外墙从窗户进去,或者打开门锁,解除防盗警铃系统,之后又重新设定。不过再怎么看,这都是个正宗的密室杀人之谜。
&ldo;不过如果是自杀,要命,还有什么比在自己的威士忌里面下毒更容易的?只要有几分钟单独的时间,他就随时可以下毒,对他来说机会太多了,只要打开瓶盖,把氰化钾的结晶粉末倒进去,再把盖子盖上就成了。&rdo;
&ldo;而且保证在他准备好搭上死亡列车之前,不要误喝那个瓶子的东西。&rdo;
&ldo;没错,&rdo;我说,&ldo;不过回到一开始的论点:在缺乏任何财务动机之下,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把自杀布置得像被谋杀一样?先不谈动机,为什么要布置成一个密室杀人之谜?为什么要让整件事看起来像个不可能的谋杀?&rdo;
&ldo;为什么?&rdo;
&ldo;这样功劳才能归给威尔,整个过程看起来才没有问题。这会是威尔的最后一次上阵得分。为什么不好好安排,让威尔风光退场?&rdo;
他想了想,缓缓地点点头。&ldo;如果他是威尔的话,那倒是很合理。不过前提是:只有他是威尔,才能成立。&rdo;
&ldo;我同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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