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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无关痛痒,烙印仍在封存,他幽幽叹口气,对仍在小声道歉的她道,&ldo;你就是这么劝人的?&rdo;
&ldo;我&rdo;西西眉头紧锁,让他生出很想抚平的冲动。
&ldo;和我讲讲你小时候,但愿不像我一样。&rdo;他试图让自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百无聊赖,&ldo;你总是一个人过么。&rdo;
&ldo;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和栾东玩。&rdo;西西木讷道。
他不期然的笃定落了空,但又无法予取予求,只觉笃定是美丽的,变化无常更是美丽,抬着下巴,神色清冷,&ldo;哦,又是栾东。&rdo;那语气,仿佛评论一个相视多年的熟络好友。
西西心知触了霉头,讪讪岔开话题,试探问他,&ldo;你晚上不睡觉不困吗?&rdo;
他瞄她一眼,深邃的眸子似无岸无底的湖,缜密而警惕她话的唯一与确幸,桀桀反问道,&ldo;每天都吃饭,你会饱吗?&rdo;
西西恹恹闭了嘴,低头喝了口水,眼皮沉沉耷拉下来,准备回卧室睡觉,他叫住她,&ldo;困了?&rdo;
她看着他不甚友好的面庞,弱弱地点了点头。
他闻言拖着尖尖的下巴重新回忆这段尚未开始便已结束的对话,快的惊心动魄又很来日方长,神色不改,只是拖着低沉的声线道,&ldo;刚才都是疯子的自言自语,你不用在意。&rdo;
西西冷冷点了点头,又摇摇头,玻璃杯中的水轻晃,&ldo;我没说你是疯子。&rdo;
&ldo;哦,那应该谢谢你。&rdo;他对她微微一笑,毛骨悚然,面无表情。
西西端着杯子逃命似的飞快离开,他看着她融入黑暗的背影,无穷尽头迅速融化,时间失足倒下,归整为零。
这渺小的微不足道的一瞬,他偏爱无拘无束的零,尽管她安安静静排列在那阿拉伯数字之后。
晚秋所剩不多时日里,四处都是连绵不绝的雨,雨丝终日漫天漂泊着,沾衣欲湿,耗费心神,西西出神凝望着窗外雨雾缭绕的天地,总生出身心脱离不切实际的幻觉。
她喜欢阴雨天,阴郁的天气彻头彻尾守护了她的孤独,尤胜在人群中的热闹的寂寞与迷惑。早饭后她一直躺在床上,埋上被子正要准备补觉,彼时听到了节奏沉重的敲门声,并不是她房间的门,而是正门。
☆、不速之客
霎时身如风叶心不宁,她忙穿上拖鞋去开门,他一脸冷漠地倚在客厅墙壁上,双臂环胸,盯着一直被叩响的正门默然不语,凛凛视线飘忽定格在她身上,西西身子僵了僵,努力镇定道,&ldo;我去看看是谁。&rdo;
他没有开口,依旧如往常一般手插在兜里,西西一看他这个动作便是忍不住浑身发抖,战战兢兢走到房门前,心里疯狂祈祷千万别是萧来,她看了眼猫眼,门前站着一个神情严肃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色正装不苟言笑。
&ldo;你可能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rdo;西西满心疑窦地倚在门前,心里忐忑不安。
&ldo;是栗女士吗?我是刑警第一大队的刑警。&rdo;门外男子声音清冷。
&ldo;警察?&rdo;西西低低念了遍,不觉攥紧了手,对面的他眉心蹙起,显而易见的疑窦暴躁,西西只能对他小心翼翼摇头,神色惊恐,表示不是自己招来的。
他瞥了她一眼,眼神如鹰般锋利,面色冷清未着一语,西西惊慌失措不停摆手,心里万分焦灼且自己对此毫不知情。他视线从她身上乜斜而过,指了指门的方向,而后自己隐身去了卧室里,临关门前又复瞪她一眼,吓得西西双腿一软差点倒地上。
西西哆嗦着手开了门,对面一张脸年轻英俊,看到她的反应微微蹙眉,&ldo;栗女士吗?我是刑警第一大队的路言,今天想找你再次确认下乔麦案发时的细节状况。&rdo;
西西张了张嘴,&ldo;不是早就录完口供了吗?&rdo;
路言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房间,掠过门口摆放的男士拖鞋,对她神色凛然道,&ldo;我是刚调遣过来的刑警,刚上任不久,对于这起案件有很多疑点,而且两个多月来进程停滞不前,所以想再详细询问下,希望你不会介意。&rdo;
西西僵硬地摇摇头,&ldo;我不介意。&rdo;
&ldo;那就好。&rdo;路言随着西西坐到客厅沙发上,先发制人道,&ldo;昨天乔麦的男友郝森去了警局一趟,提供了些线索。&rdo;
西西大脑嗡地一声,嘴角抽搐不听使唤,&ldo;我,我前天在医院遇见过他,他,情绪很激动。&rdo;
路言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继而微微一笑,语气和缓道,&ldo;郝森对栗女士的态度极不友好是科室有目共睹的,况且他是被害人的男友难免心急,警方断然不会相信所有片面之词,这一点请栗女士放心。&rdo;
&ldo;我知道了。&rdo;西西牙关发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ldo;警官你有什么要问的吗?&rdo;
&ldo;栗女士你和被害人是同居舍友,想必很了解她的生活习惯,她遇害前几天行为举止有什么异常吗?&rdo;路言沉声道。
&ldo;没有,乔麦性格一直很活泼开朗。&rdo;西西提起乔麦的名字,心情瞬间沉重起来。
路言视线紧盯着她,&ldo;你了解被害人吗?&rdo;
西西顿了顿,&ldo;什么意思?&rdo;
&ldo;据郝森所言,被害人属于私生活极度混乱的都市典型人群,而栗女士你的回答却一直虚浮表面。&rdo;路言眼神犀利起来,&ldo;我并非是怀疑栗女士,而是对此很不解,貌似你一直有所隐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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