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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我声音提高了一些，微微发颤。

&ldo;要是我同您说，我现在是在梦中，您，巫真，还有这院子，这些都是我的梦境……您相信吗?&rdo;

他的眉眼象是会说话一般，只看了我一眼，就奇异的让我的心神舒缓宁定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是，已经问出来了，又收不回去。

他铺开纸来，提笔写了一行字，抬头对我淡然一笑，轻声说：&ldo;过来看。&rdo;

我缓缓抬腿迈步，走到桌案边。

白纸上一行墨字。

&ldo;梦里不知身是客。&rdo;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行字。

我的视线从纸上，移到他的脸上。

&ldo;世事浮沉，人生也不过是大梦一场。谁是谁的梦中人，这也难以分清。&rdo;

他放下了笔，朝我伸出手来。

我有些犹疑地抬起手，缓缓伸过去，握住他的手掌。

&ldo;看，此刻或是真实的，而你以为的真实可能才是一场幻梦。习练幻术的人，时日一久总会有这样的疑惑，有的人困于迷障，虚实难分，甚至走火入魔，一辈子都清醒不过来。&rdo;

他的声音如清泉一般，潺潺流过人的心底。

庄周梦蝶，到底是庄周变了蝴蝶，还是蝴蝶变了庄周?

这事圣人贤人都想不明白，普通人又怎么能找到答案。

&ldo;是真是假，用眼睛分辨不出的时候，就要用心去分辨……&rdo;他从袖中取出一对琉璃玉珠来，放到我手中：&ldo;这个你收着。&rdo;

&ldo;这是什么?&rdo;

&ldo;是幻真珠，是你母亲留下来的东西。这珠子对旁人无用，可是对习练幻术的人来说却不一样。你看，这珠子有什么玄妙?&rdo;

我细细看那对珠子。两颗珠子一般大小，形如鸽卵，相联相贴。轻轻拨弄一下，象两条鱼儿一样游走滑动。这两枚珠子一枚是玉的，一枚是琉璃的。玉的那颗质坚润白，琉璃的却剔透晶莹。

&ldo;一虚……一实。&rdo;

他露出笑容，十分宽慰：&ldo;不错，你这孩子悟性不凡，我料得你能看出来。&rdo;他将珠子拿起来，手抬高在我的额前，那两颗珠子则正好悬在我的双目之前，一边眼珠正对着一颗珠子。

珠子滴溜溜游走不定，一会儿左虚右实，一会儿右虚左实。

眼前的世界在改变着形状，明暗不定。这间书斋，还有外面的庭院，时隐时现……我觉得微微晕眩，朝后退了半步。

&ldo;收好……这个是你母亲留下的，也是她祖上的遗物，不可损坏遗失，知道吗?&rdo;

我把玉珠揣好，忍不住问：&ldo;我母亲……是什么样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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