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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没有,是、是奴婢胆胆子小,还望夫人恕罪。”小春吓得整个身子都在哆嗦,可她还是把话说完了。
国公夫人轻轻呵了一声:“带下去吧!”如此冥顽不灵之人,她懒得浪费口舌,既然不想说,那就等着她腾出手去好好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其他人自行解散。”国公夫人看了一眼下面落叶可闻的境况,当即一挥手道。
“把宋明元带去前厅。”国公夫人当即起身就向前头而去,随着她起身离开,几个手势也打了出去,暗中的人当即就行动了起来。
“母亲可是要都解决了?”洛清雪温润一笑,如玉的脸庞温文尔雅,却问出的问题有点血腥。
“自然,我们国公府能忍他们这么久,也是仁至义尽了,既然今日出了如此事情,我们岂不是应该把握时机?毕竟机会难得。”国公夫人肯定道,管他们是谁的眼线,今日就把命留在国公府。
“是母亲,儿子们这就去帮他们一把。”洛静空勾唇浅笑。
“去吧,别让开口嚷嚷,也别从身上找出什么代表身份的东西来。”国公夫人身上的肃杀之气一闪而过,众人都以为是他们感觉出错了呢。
“夫人,宋明远带到。”彦忠亲自把宋明远带了过来,毕竟这人跟府中下人是不一样的。
“明远见过夫人,不知夫人此时找明远,可是祖父出了何事?”宋明远一身青色学子袍,端的是风度翩翩,一张清秀的脸庞,一双笑盈盈看着如邻家男孩一般无害又可亲。
“府中出了何事?明远当真不知?”国公夫人也不拐弯抹角,含笑的眸子看着这个跟她儿子们一般大的少年,虽然在国公府住着,可并不是府中的下人,只是在下人房偏远的院子给他们祖孙一座。
宋明远眼中闪过疑惑,可看着国公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心中慌乱了一瞬,捏着折扇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
“还请夫人明言。”他躬身行礼道。
“小春你应该不陌生吧?她可是都是为了你呢,你总不能不认她了吧?”国公夫人这话一出,后面的兰姑跟四大丫鬟眼神一闪,越发的低下了头。
“夫人,我……”宋明远想立马否认,可国公夫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当即再次出言。
“小春的命就在你的手里了,现在就看她所期待,真心相待的那个人值不值得付出自己的生命?”说完,国公夫人呷了一口茶,一点都没有着急,这不过是她想要整顿国公府的一个由头罢了。
国公府经历了多少风雨,这点连浪花都没有的小事儿不值一提。
“夫人,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小春又是谁?我实在不知。”宋明远微低着头,让众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这下众人以为国公夫人会生气,没想到国公夫人脸上并没有其他神色,好似宋明远如此回答,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了呢。
“还真是痴情女子无情汉呢,下去吧!”国公夫人并没有为难宋明远。
“夫人,这宋明远明显有问题,你为何不把他扣押后审问呢?”敛秋不服气,看着这一个个白眼狼,她就气的心肝疼,国公府多好的去处,主子们都好伺候,可让他们一个个得寸进尺。
“无碍,是谁做的,自然不会让他跑了。”国公夫人这话刚说完,大管家彦忠就把宋老带了过来。
“老奴见过夫人。”宋老一瘸一拐一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国公夫人眸色一深:“宋老这是作何,你的卖身契,老国公也早就交还给你了,你现在可不算是国公府的下人,还请就座。”
宋老苦涩一笑,自是知道这事无法善了了,他之前以退为进,是希望国公夫人看在老国公的面上能网开一面,但国公夫人如此回答,也算是回答了他所试探之事。
可那是自己的孙子,一根独苗苗,他不能对不起宋家的列祖列宗。
“宋老应该清楚,我请您过来是为何事?”国公夫人非常客气,她可以给老人该有的体面,但要是有人要堕了国公府的名声,她是不答应的。
“出了如此大的事,奴、我自然是知道的。”宋老身躯越发无力了。
从当时众人的反应他就知道坏事儿了。
“哦?不知宋老可能为我解惑,本夫人记得那藏书阁中是有外族书籍,但却没有收藏外族的奇谈怪事的书籍,不知宋老可否告诉我,此本书是何时收入藏书阁的,可有记录在册?又是谁送过来的?”
随着国公夫人话落,宋老惭愧极了,他默默摇了摇头:“还请夫人恕罪,是老奴、我年纪大了,又耳聋眼花,不知何时把如此一本书籍收进了藏书阁,这都是我的错,我会承担该有的责任,也希望国公爷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折罪,我实在不知道会因为这样一本书让国公府陷入如此境地,都是我的错,我自己承担。”
国公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宋老,宋老话中给他一个机会,并不是要一如既往在国公府做他的藏书阁打扫人,而是,想在皇上面前去解释此事,与国公府是没有关系的。
而一力承担就是不会说出背后之人,而让宋老如此担忧并且心甘情愿替罪的只有他的孙子宋明远。
“宋老应该知道,我们只是想找出幕后之人,并不会抓着被当枪使的人就不放了,还望宋老能回去好好想一想。”即使是宋老做的这一切,但他们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都不能对宋老如何,还不如现在就逼迫一把,把罪魁祸首找出来。
而国公夫人这话就差明说,宋明远就是那个被当枪使的。
“夫人……”宋老准备还要说什么,但被彦忠摇头制止了,这才低着头,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爷爷?”宋明远着急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看到宋老回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心,着急的上前扶住了宋老,询问的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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