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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子只要她出面全顺顺当当了结了。小老板把她当活菩萨似的供着,她是他手里的一张王牌,不但救自家的急,还可以在商界竞争中打出去出奇制胜。为亲朋好友出力气,当然不能白干。柜上的钱财如流水般涌进,她的私房积蓄也比孙猴儿的跟斗翻得还快。只有姑妈在烟灯旁长叹:“丢脸,丢了祖宗八辈子的脸,真是她娘下的种!”老太太指的是王府里人人都知道但人人都不敢提的一段公案。女儿刚满月,当了小寡妇的妈就逃到一个滨海城市的租界里摇身一变成了出名的交际花。改的姓是“桃”,可谁都知道这朵“桃花”金枝玉叶,更增加了吸引力。艳帜高挂几年,跟随一位满洲国的新贵上了奉天,从此无音无讯。姑妈暗暗纳罕:侄女从小在深宅大院,长大了没见过她妈一面,怎会走上同一条路呢?老婆子摇摇头,烧了一个烟泡安在烟枪上,嗞嗞地吸起来。这话只能背着人说,见了侄女的面,一个字也不敢提,烟泡都是她捎来的,得罪了她,咱就“断炊”了。
“吕布”和她就这样断了线,男女之间的情愫常常受距离影响,千里姻缘只靠细细的一条线,线一断,姻缘就玩完。做了明路的夫妻都出不了这个规律,别说是露水姻缘了。她每天要操心的事儿太多:发式、衣服、鞋袜、首饰,每天都不能重样,更不能和周围的同行相同。应酬约会从中午密密麻麻排到次日凌晨三四点钟,如何应对安排,一丝一毫都不能错,当然更不能撞车,比上战场还紧张。官场的沉浮牵动着交易所标价的上下,那可大意不得。经历的男人越多,她越感到小老板的话正确:“只有钱才是真格的!”自己的皮肉是换钱的本钱,就得像肉铺铁钩上挂的货,谁出的价码高卖给谁!贱卖都不行,当然更不能白给。“吕布”离开本城,帮不了小老板的忙,不再是财神爷,她慢慢地把他忘了。
他出现在舞台上,一下子打开了她心里密封着的“箱盖”,许多往事犹如乱飞的尘埃在她的记忆中扑腾。她意外地发现那一段初恋竟依然像水晶一般清亮地保存在“箱底”。
他还记得我吗?
他还怨恨我吗?
……
他下台前深情的一瞥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她好像又年轻了十多年。
大年初一清早,烧鸡跟着谢萝去领面和馅儿的时候,带着两个彻夜未眠形成的黑眼圈。
鸡窝 五(1)
好戏连台,好事也是连着来的。过了年初五,方队长在点名的时候宣布:“每人可以发一张明信片,通知家里人来接见!”
明信片是劳改单位特准囚犯应用的通信方式。检查信件是队长的例行公事,囚们若用信封信纸还得封信封,这道最后工序非得由队长们亲手做,不能让囚们沾,怕她们塞进什么私货。几百封信光封信封就得耗去多半天,太麻烦,明信片起码不必封口。但是片上的字句可马虎不得,刁钻的囚犯利用家信捣的鬼太多。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劳改农场规定:不准向家里要吃食,凡是露骨地要吃的信全打回来重写!公开的理由是:家里人的粮食也是定量的,你忍心剥削亲人吗?囚们私下里议论:要是真的这么关心咱们,不如多给两个窝头,不如分量给得足一点!那时候每人每天定量一斤粮食,其实这一斤里有近一半是麻绳菜、草籽和玉米核,对于干重体力活又成年见不到荤腥的囚们简直像大海里的一把土。饿得两眼发黑,饿得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求生的本能驱使她们想尽一切办法挖空心思向唯一能救命的渠道——家人求救。囚们的信全都巧妙地围绕口腔食道肠胃打迂回战,绕着弯子说自己胃疼、腹泻、嗓子疼……家里人也聪明,迅速破译出这些密码:跑肚拉稀的言外之意是腹内空,接见时便多送“进口货”。一来二去,方队长发现了这些底细,检查到这种信件就叫大值班安排当事人减定量吃病号粥,治得她们哭哭啼啼。六四年以后,形势转好,囚粮定量虽未增加,但是不再“瓜菜代”,副食的油珠多了些,要吃的信少了,却又增添一些其他密码暗号。出现了几次利用家信和同案犯串供互通信息的事件,使方队长更提高警惕。方队长解放战争时期在家乡冀中老区当妇女主任,后来随着丈夫王政委来到慈渡劳改农场,她只上过妇女识字班,检查这些大中小学出来的囚犯家信,对她说来真得有点登珠穆朗玛峰的劲头。可是三王队长大大咧咧,是个马大哈,方队长实在不放心,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这一回怕鬼有鬼,方队长一个字一个字地查了鸡窝组交来的明信片,皱起眉头对其中一张相了五分钟面,往桌上一掷,开门招呼小郎:“去!叫三组白雪玲!”
白勒克不知是祸是福,惴惴地来到队部。方队长劈头一句:“你这里用的什么密码?”
“没有呀——”
“还不坦白!你自己看!”
明信片上写着:“……接见的时候千万带两瓶44776来……”
白勒克哭笑不得:44776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新出的一种美容蜜,又粘又稠,像刷墙的石灰膏,可以代替粉底还能防晒防风。慈渡位于东海之滨,萧瑟又强劲的海风饱含盐分,赛过锋利的刀刃,刮削得女囚的脸起皴掉皮出血,火辣辣地疼。白勒克的脸皮比别人薄,已经蜕了好几层皮,心疼得不行,脸蛋是她的本钱,怎能如此糟践。她见芦花鸡的妈邮来一瓶“44776”,芦花鸡抹了以后,居然把密密麻麻的雀斑都遮盖了不少,便趁这次发明信片的机会向家里要两瓶。春天风大,可以保护自己的娇嫩白皙的皮肤。可是方队长从来不化妆,没听说过擦脸油竟会标上这么个特务似的代号,大声喝道:“我就不信什么蜜会起这种名儿!你又在搞什么鬼,给你姐姐打暗号了吧?回去!写份检查,写得不深刻,这次接见就免了!”
白勒克吓得半死,连夜写了三张纸的检查,才勉强通过方队长这道关,补了一张明信片,总算没耽误第二天的付邮。
明信片发走以后,女囚们的话题只有一个:接见!掰着手指算,家里什么时候能收到,什么时候起程,什么时候到达。提心吊胆地捉摸,不会误了吧?眼巴巴儿地盼望,千万看懂片上的意思。接见前一天晚上,几乎每一个囚都睁着眼数房梁。只有澳洲黑又在抽抽搭搭地流泪。
老天爷真照顾,这天清早太阳就喜笑颜开地露了头,把铁丝网前那条土路上的积雪都晒化了。不到一小时,土路变成烂泥塘,往地里运肥的马车一过便泥花四溅。女囚们顾不得爱惜身上刚换的“礼服”,挤在铁丝网前抻着脖子往场部大门那头眺望。但是来来往往的除了绿军服的武警便是黑囚服的囚犯,她们的亲人连影子都不见。
“会不会不来了?”芦花鸡焦躁地回到号子拿起饭盆。今儿轮到她打饭,可她一点也不饿。她一反平时的镇静,显得分外毛咕,慌慌张张地把全组的命根子白瓷饭盆咣当一下掉在地下,碰掉了老大一块搪瓷。
“臭×!想野汉子啦?慌什么?砸烂了打饭家伙你赔吗?”老母鸡急了。
芦花鸡居然没还嘴,仍在嘀咕:“要是邮局没送到信就糟了!”
“不会的,公安局的信邮局不敢耽误,”谢萝安慰她,“这些年从来没误过!”
芦花鸡还是不放心,毛手毛脚又把勺子掉在地上,挨了老母鸡一顿好骂。
吃罢午饭过了一个来钟头,传来小郎的喊声“各组排队——”
“来了!来了!”芦花鸡激动得颤抖起来。
敢情队部等家属来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训话、检查东西。接见的地方就是值班室,十几平方米的长方形房间摆了一溜儿三屉桌,算是楚河汉界。女囚家属隔着桌子谈话,经过检查的东西放在桌上,四位队长站在四个犄角,眼睛和耳朵都瞄准他们。二十分钟换一拨,很快就轮到鸡窝组。
鸡窝 五(2)
“妈——妈——”
谢萝一进门,听得桌子那头响起儿子的叫喊,心里一喜,眼眶便湿润了。快九岁的孩子又瘦又小,比桌子才高半头。当爸爸的使劲拽着他,怕一松手扑过去坏了接见的规矩,大人孩子都会倒霉。桌子上放着个小书包,丈夫一样样往出掏:“两斤炒面、一瓶炸酱、两卷手纸、半块肥皂……”惭愧地笑了笑:“带了孩子,买两张车票,没钱买别的了,给你带了四个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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