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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3页）

“哪里哪里，能帮到杨局长就够了。”

当一群人离开审讯室，只留下了杨政严、姜全和一个留守的警员。

杨政严看着姜全，神色很复杂，仇恨中却带着一丝乞求。

姜全看着杨政严，满是戏谑。

“怎么称呼？这位达官贵人？”姜全看到公安局长的奴颜婢膝，语气有些嘲讽。

“我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杨政严的身子垮了下来，慢慢的坐到了姜全的对面。

“所以，你这个父亲想做什么呢？”姜全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好像很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十四年前，你们一次性在西湖市拐了很多孩子。但是当时正在严打，你们根本没可能将孩子们卖掉。我只想知道，你们在多久之后，在哪里，处理掉了那些孩子？”

杨政严说的很慢，完全没有了一个总局该有的气势，这一刻的他，就是一个无能的父亲。

“能做个自我介绍吗？不然我真的不好想。”

“杨政严，当年是开着汽车的。”杨政严的语速有些变快。

“我想想，我想想。”姜全艰难的抬起被手铐靠着的左手，轻轻的敲着脑袋。没一会，就抬起头说：“有些印象，你们的孩子当时身上挂着一把黄金做的长命锁。”

“是是是，求求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去了哪里？”杨政严听到姜全的话，仿佛见到了救命的稻草。

“可是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姜全重新靠在了椅背上，话语中满是戏谑。

杨政严突然愣了，良久才缓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你知道吗，主犯死刑，从犯死缓，其余涉及人员从重从严处理，这是法院即将对你们的宣判。可是，只要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我可以让你们从轻发落，至少，不会被判死刑。”

姜全本来松散的眼光，听到杨政严的话后，开始变得有些疯狂。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不缺钱。我最喜欢看戏，看那种能让人哭的撕心裂肺的悲剧。但是看的多了，就再也没有最初的感觉了。”姜全看着杨政严，继续说着：“没有了那种感觉，我很不爽。所以我想，我能不能自己拍悲剧呢？生离死别最是悲剧，生离远胜于死别。所以我就开始当了人贩子，专门拐卖那些婴儿。每过两三年，我就会去了解苦主的生活，那种愉悦，让我欲罢不能！”

“你，还有你的同伙，不用死刑！”杨政严看着露出了疯狂的姜全，再次打出了自己的筹码。

“不要急，让我说一会儿，在这条子的老窝里，难得能够这么说说话了。忘了问了，你当的什么官？”

“体育电竞总局局长，杨政严。”

一听到这个回答，姜全将一大一小两个人结合到了一起，突然就很不高兴了。他原以为这应该是一出悲剧，却没想到最后成了皆大欢喜的喜剧，他有些无法接受。

“一个体育分局的局长，权利确实很大，但我怎么确定你能够影响到司法机关呢？”

“你想怎么样？”

“这样吧，明天给我和我的兄弟们，每人准备好烟好酒，顺便找一台电视，让我们看看英雄联盟的总决赛。反正离我们上法院的时间还长着，等到总决赛结束，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姜全将双手放到桌子上，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不要太过分！”杨政严皱起了眉头。

“我完全没有意见。我可以友情提示你一下，江浙省一共一千多家孤儿院，时间跨度三年，姓什么叫什么孤儿院都重新改过。你的儿子就在这里面，你可以一个一个，慢慢找。”姜全笑了起来。

杨政严不说话了。

他曾经确实用这样的思路去找过，但是，根本不可能。

“烟和电视可以，酒不行。”杨政严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