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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王掌柜摇摇头说：“何大爷！不是我想赊欠，这这……。”何老大问：“那是什么原因？”王掌柜说：“是咱惹不起呀！”何老大喝了口酒问：“惹不起……？惹不起谁？”王掌柜叹了口气说：“不说也罢。”何老大说：“说说也无妨啊！”王掌柜说：“别人倒很少赊欠过，就是偶尔记次帐也数目不大，过不了几天就会还上，就是马家三天两头来，每次来还得要好酒好菜好招待！可就是不给钱，怎么也有七八个月不结帐了。”

何老大说：“马家不是很有钱吗？！”王掌柜说：“有钱倒是有钱可就是不结帐，我粗略的算了算已欠下小店一百多两银子了。”何老大吃了一惊说：“啊！一百多两银子！你这小店能受得了？”王掌柜说：“要不就周转不开了。”这时门外响起马蹄声，王掌柜歪脖子从窗外一看小声说：“哟！这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主儿又来了！”何老大听了把草帽沿往下拉了拉遮住自己的脸继续慢慢喝酒。

马豹下了马和几个家丁进了酒馆，王掌柜连忙迎过来说：“马五爷来了！快里边请！里边请！”马豹也不说话找个位子坐下，家丁们也都坐下。王掌柜问：“马五爷要点什么？”马彪说：“这还用问吗？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尽管上来！可有一样，这红烧鱼清炖鱼还按老规矩是各两条，专要一斤一条的，少一两的不要多一两的也不要！”

王掌柜强作笑脸说：“马五爷！这别的都好办唯有这鱼不太好办了。”马豹问：“怎么不好办？”王掌柜说：“不瞒五爷说，我这小店本小利薄赊欠又多一时周转不开，欠了何家不少鱼钱不好意思再细挑人家的鱼了，今天马五爷你就将就着点，随便来几条鱼算了，别非要一斤一条的了，这七八两的一斤多的不也一样好吃吗？”

马豹把桌子一拍说：“不行！马五爷我从来不将就事！我就是爱吃这一斤一条的！大点小点都不行！”王掌柜陪着笑说：“马五爷！我刚才说过了，我不能再去挑人家的鱼了。“马彪厉声说：”你少废话！没有一斤一条的快去买！马五爷还等着吃呢！”王掌柜说：“马大管家！我刚才不是说了……。”

：“你还唠叨什么！卖鱼的就在你的门前，有你说话这工夫鱼早买回来了！还不快去！”，马彪粗暴的打断王掌柜的话说。王掌柜迟疑了下说：“马五爷！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你先付几两银子我马上就去办！”马豹大怒说：“混蛋！你买鱼五爷我付什么银子？”马彪一指王掌柜的说：“你这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五爷到你这小店里吃饭是看得起你，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快照五爷的意思去买鱼！不然的话今天非放把火点了你这狗店不可！”王掌柜忙说：“马大管家息怒，小人没钱怎么去买呀？”马豹一脚蹬翻了桌子说：“混帐王八蛋！我看今天你是成心不让五爷我快活，来呀！给我把他这狗店砸了！”有几个吃饭的一看要打架连忙匆匆走了。

马家家丁就要动手，王掌柜急了连忙说：“马五爷！你不能这样！”马彪上前推了王掌柜一把说：“去你的！”差点没把王掌柜推倒。

何老大怒气填膺再也看不过去一拍桌子说：“住手！”马豹等一愣都止住手，马豹打量了下何老大问：“你是谁？敢挡我马五爷的横？”何老大说：“打鱼的！”马彪吼道：“他娘的！一个臭打鱼的也敢在这里瞎叫唤！滚出去！”何老大强压怒火说：“你说话客气点！”马彪说：“这已经很客气了！”何老大说：“你说话好大的口气！敢问你是个干什么的？”马彪说：“臭打鱼的！没听见掌柜的称呼我吗？我乃马家的大管家马彪是也！”

何老大一阵冷笑说：“我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不过是马家的一条狗！”马彪勃然大怒说：“你小子敢骂我！你你……你好大的胆！我我……。”何老大说：“你瞎扎乎什么？这天底下那有你们这样不说理的？吃饭不给钱还挑三拣四的，还非要吃一斤一条的鲤鱼，还什么多一两不行少一两也不行，那一斤一条的活鲤鱼是该你们吃的吗？你们马家算是什么东西？”马彪说：“你小子到底是？谁敢如此辱骂我们马家”

马豹恶狠狠地说：“还跟他罗嗦什么？还不给我上！”马彪说：“来呀！给我好好操点操点这小子！”何老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三四个马家家丁一拥而上，何老大没动地方就将扑过来的几个家丁打得东倒西歪，马豹马彪抽出剑向何老大砍来，何老大一蹬桌子将两人撞倒在地。众家丁又冲了上来，何老大立起身子指东打西手脚并用，一会儿工夫将众家丁全打倒在地，马家家丁一个个爬在地上不住的呻吟。

马彪还想抵抗被何老大一脚踩倒再也爬不起来，马豹见势不妙想悄悄溜掉被何老大一把揪回一拳打倒在地，何老大上前一脚踩住马豹，疼的马豹鬼一般叫唤。何老大喊了声：“王掌柜！”王掌柜忙走过来问：“何大爷有何吩咐？”何老大说：“你去搂搂帐！看马家欠你多少银子？”　王掌柜说：“我这就去！”说着到柜台去了。

马豹哀求说：“何大爷饶命呀！何大爷！你劲儿小点！我实在是受不了！哎呀！饶命呀！王掌柜！你快点算呀！疼死我了！”王掌柜说：“算出来了！去掉零头一共是一百二十五两。”

何老大问：“马老五！你听清楚了没有？”马豹说：“唉哟！听清楚了！”何老大说：“那还等什么？还不快拿银子！”马豹忙说：“我拿！我拿！何大爷！你抬胎脚！我的肚子快要破了！”何老大收了脚，马豹挣扎着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王掌柜说：“这是一百两银票你收好了。”王掌柜接过银票，何老大说：“还差二十五两呢！”马豹说：“我这里有银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说：“这是二十五两正好，你收好了。”王掌柜收了银子。

马豹说：“何大爷！你都看着呢，欠这的银子我都还清了。”何老大说：“滚！”马豹说：“是！是！我滚！我滚！”马豹等灰溜溜的出了酒馆狼狈而去。

王掌柜感激的说：“多谢何大爷主持公道，不然别说还银子了恐怕我这酒馆也被马家给砸了。”何老大掏出些碎银子放在桌子上说：“这是酒钱，你收好了。”王掌柜说：“哎呀！何大爷！今天的酒钱就由我来算！再说，我这里还欠着你们五六十两的鱼钱呢！”何老大说：“唉，酒钱是酒钱鱼钱是鱼钱，各算各的帐。”说完就往外走，王掌柜一直送到门外说：“送何大爷！”何老大说：“不客气。”说完径自去了。

马龙等正在马家大院客厅喝茶，马龙说：“听说被撞死的那个苏州老头的女儿和孙子被接到刘家去了？这消息可靠吗？”马虎说：“大哥！那个姑娘和小男孩确实被刘青接到家里去了，我已派人打听准了这消息绝对可靠！”马龙说：“看来刘青这些人是成心和咱马家过不去呀！”马虎说：“和赵家的孩子一样黄家的孩子长大了同样是个祸害！”马熊说：“大哥！我去刘家和他们要人！非宰了他们不可！”马龙说：“谈何容易！”马虎说：“大哥！不行咱就请高手下手！总不能等他们长大成人来找咱们报仇吧？”

马龙摇摇头说：“使不得！刘家大院高手不少，就算是请高手也很难得手。”马蛟说：“刘青及其四个高徒武功高强非等闲之辈，刘家大院是龙潭虎穴闯不得！”马虎叹了口气说：“赵家小子和黄家孙子一日不死就是咱马家的一大心病啊！”马熊说：“他刘青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不服他的气！”马龙说：“四弟！你可听好了，你那两下子远不是刘青的对手！你可不要乱来！”马虎说：“四弟！大哥说得对！刘青什么人物？那是走遍大江南北无敌手的大侠客！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你有些力气不假可打架不全凭力气，这一点你必须清楚！”马熊拧拧脖子不说话了。

这时马彪和一个家人架着马豹走进客厅，马龙等看见大吃一惊，马龙问：“五弟这是怎么了？”马虎说：“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成这样了？！”马豹坐在椅子上哭着说：“大哥！你得给我作主啊！”马龙催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呀！”马豹说：“兄弟我差点让那何老大给打死啊！”说完竟嚎啕大哭起来，马龙吃惊的说：“啊！让何老大给打的？马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彪说：“大爷！刚才五爷我们到湖边酒馆吃饭，五爷想吃一斤一条的炖鲤鱼，不想那饭店掌柜的依仗何家推说没有一斤的鲤鱼不给做，五爷就闹了两句，碰巧那何老大也在酒馆喝酒，二话没说冲着五爷就打！我们连忙上前保护五爷也被何老大痛打了一顿！大爷你看！我这条胳膊被他拧的还不能动弹呢！”马龙沉着脸问：“那何老大带着多少人？”马彪说：“没带人，就他一个。”

马龙愤怒的说：“你们真是饭桶！这么多人连个何老大也对付不了？！”马彪说：“大爷！那何老大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坐着没动地方就把我们全给打趴下了！”马虎吃惊的问：“那何老大真的如此厉害？”马彪说：“二爷！你是没见，那何老大指东打西指西打东力大无比！碰着就倒挨着就伤实在是太厉害了！”马蛟说：“五弟呀！我说过不要轻易惹那何氏三杰，你就是听不进去！看吃亏了吧？”

马熊猛的立起身子说：“我就不服他何家的气！我去找他算帐去！我今天非拧断他的脖子不可！”说着就要走，马龙说：“行了！行了！你也不是那何老大的对手。”马熊说：“大哥！你不要长他的志气，灭我的威风！我就不服他何老大的气！今天我非和他比划比划分出个高低来不可！”马龙把脸一沉厉声说：“我看你就不要再添乱了！你不是那何老大的对手！”马熊不服气的拧了拧脖子又重新坐下。

马虎说：“大哥，看来这何家是成心和咱马家过不去！上次他们打了五弟的帐还没和他们算呢，今天何老大又找碴把五弟给打了一顿，这还有完没完？他们眼里还有没有咱马家五虎？我看这何氏三杰早就和刘青钻到一条裤腿里去了。”马蛟说：“是啊！何氏三杰还有威远镖局的陈镖头、宏远武馆的魏馆主等人和刘青的关系是非同寻常！大哥！这几个人可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呀！”马虎说：“大哥！这几个人自持勇力根本没把咱马家放在眼里！”马豹说：“大哥！你得想想办法呀！”马龙暗暗咬牙说：“哼！既然是这样，那咱就跟他们走着瞧！”

傍晚，刘家大院，小虎吃过饭后在屋子里独自坐着出神，父母的音容笑貌立刻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由得从内衣掏出父亲留给他的玉观音仔细端详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的两眼模糊了，一滴滴眼泪滴在玉观音上，往事幕幕浮上心头……。

小虎是独生子父母视小虎如掌上明珠倍加爱护，真个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好在家里做着珠宝生意生活殷实，小虎的要求总能得到满足。

小虎的父母爱看戏经常带着小虎到苏州的戏楼看戏，小虎见艺人们穿的服装很漂亮便闹着要穿那个样式的衣服，还要戴插着野鸡翎的帽子。父母便买了布料请人按戏里的样式给小虎做了几身衣服，还在戏曲服装店给小虎定做了插有野鸡翎的帽子，又请木匠给小虎做了几把小刀小枪，小虎经常穿着戏装带着盔头拿着小刀小枪学着艺人的样子手舞足蹈，嘴里还不住的唱着连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什么的词曲，看到儿子很开心的样子小虎父母总是感到很欣慰。

小虎有时会跟母亲到乡下老家住一阵，在小虎看来还是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更开心，每当和父母聚在一起时小虎总觉得会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心里会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感。如今父母已离他而去，昔日一家人团聚的快乐已成为过去永远不会再出现，想到这些小虎禁不住泪如泉涌。

哭了一会儿小虎又想起了爷爷，爷爷带着它和姑姑从苏州老家一路逃到深湖，一路上尽管爷爷拖着病体却百般呵护小虎，要来一些剩饭剩菜总要先给小虎吃，他永远也忘不了爷爷在初春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不住的咳嗽的情形，如今爷爷也已离他而去，他搞不清楚能否找到二叔的下落，也不清楚今后的日子如何度过，小虎擦了擦眼泪两眼凝视着玉观音出神。

这时门开了，翠英走进屋子，翠英见小虎眼里噙着泪花独自在屋里出神知道一定是又在想亲人了，便走过去安慰说：“小虎！不要难过！”说着坐在小虎身边，小虎看见姑姑眼泪又止不住淌了下来，喊了声：“姑姑！”便扑入姑姑怀中哭了起来，翠英搂住小虎也止不住掉下了眼泪，翠英说：“小虎！别难过！从今往后你要长志气好好学习武功，等长大后替父母替爷爷报仇血恨！决不能让他们的血白流！”

小虎哭着点点头说：“我会的！我决不放过他们！”翠英说：“有决心有志气就好！小虎！咱们现在不比在家里，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还有，要学会尊重刘家的所有人，尤其要和刘少爷刘小姐他们处好关系，凡事不能由着性子来，虽然刘老爷刘夫人他们不把咱们当外人，但咱们自己得清楚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要学会懂规矩按规矩办事，不论有什么事都要和姑姑商量和刘少爷他们商量，千万不能自作主张！”小虎点点头说：“姑姑放心，我听话就是！”

翠英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这时门外传来刘辉的喊声：“小虎！快出来！咱们一块儿玩儿去！”翠英说：“刘少爷喊你呢！你去吧！”小虎连忙擦擦眼泪立起身子说：“姑姑！那我去了！”翠英点点头说：“去吧！”小虎把玉观音放进内衣看了姑姑一眼便出屋去了。翠英深情的望着小虎的背影擦了擦眼泪。

刘家大院赵夫人住的小院，赵夫人身体不爽在炕上躺着，赵琳端着碗水递给母亲说：“娘！你喝点水。”赵夫人接过水说：“琳儿！你还是去练功吧，我不要紧，你要是不去让他们知道了又要麻烦人家。”赵琳说：“娘！要我说还是和他们说一声找个先生看看为好，不然要是拖拉重了可怎么办？”丫环小云说：“是啊夫人！少爷说得对，还是让我和他们说说找个先生看看吧！”

赵夫人喝了口水把碗递给小云说：“不必了，我心里清楚，我没什么大碍。”赵琳说：“要不……，我去和他们说声！”赵夫人说：“琳儿听话！娘身子没事，就是觉得心里有点憋的慌。”赵琳有些担心的说：“娘……！”赵夫人说：“琳儿！你爹死得不明不白，咱赵家偌大一个家业，就凭着马龙带回来的一张真假难辨的借据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咱们母子也落得个寄人篱下的地步，娘心里不好受呀！”

赵琳劝解说：“娘！事已至此不可过于难过，以免伤了身子。”赵夫人说：“转眼已经五年了，这事想起来都怪为娘我呀！想当年他马家兄弟爹娘死得早，家里日子过得很艰难，我们两家沾点老亲，娘可怜他们就和你爹说了说，让马龙跟你爹当伙计好挣点钱养家，不想从此引狼入室祸及家门！你爹被害家产被夺这些都是为娘一念之差造成的！你说我这心里能好受吗？”说着掉下了眼泪。赵琳说：“娘！你别难受，孩儿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苏州查清真相，我要让他马家血债血偿！为爹报仇血恨！”

赵夫人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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