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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神色郑重地看向布鲁斯：“我非常严肃地问你个问题——布鲁斯，你是不是一直看不惯卡洛斯，早就想把他给赶走了？”布鲁斯斜他一眼，气势凛冽。杰森可不会被他轻易唬住，他继续说道：“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开口，我大可以帮忙转告他，让他跳槽去复仇者联盟算了。”“……”“我听说纽约的那个托尼·斯塔克也是个阔佬，长得也还不错，年纪跟你差不多，女人缘也跟你的一样好。人家还是钢铁侠，受人爱戴的全民英雄。没准卡洛斯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布鲁斯忍不住了：“……你在胡说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斯塔克喜不喜欢男人，提姆，你不是入侵过复联的网络吗？有找到什么关于斯塔克的小秘密吗？他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比如极强的控制欲和过度的责任心之类的……”他这一通输出听得提姆目瞪口呆，不等提姆说话，布鲁斯就抢先开口：“卡洛斯不可能喜欢这种男人。”“是吗？”杰森看向他，语气嘲讽，“可是‘这种男人’听起来好像跟‘布鲁斯·韦恩’也没有太大的差别。”“……”蝙蝠洞内一片死寂，其他几人偷偷觑着布鲁斯黑成锅底的面色，心惊胆战。这一刻，所有小鸟都不得不承认，杰森·陶德是这个家里最牛的！仅次于阿尔弗雷德！自己的沉默被杰森刻意曲解，布鲁斯知道他在用激将法。他揉着眉心，无奈地叹口气。他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伟岸的身躯不再挺直，像是终于要打开心扉，流露出真情的一面。在他面前的都是他的家人，是值得他信赖的人，他可以向他们诉说一切。就在小鸟们以为终于要撬开他的嘴时，却听到他缓声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但是，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我，而在于他……”“……他离开哥谭时，说想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我是在给他机会和时间。”“可是……”杰森有话要反驳。布鲁斯打断了他：“好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们不要再参合进来了，这是最后一次……”“那他被复仇者联盟招揽的事呢？”杰森梗着脖子问，“你说决定权在他，万一他真的打算加入复仇者联盟呢？你打算就这么放他离开？”“卡洛斯不会加入复仇者联盟。”面对杰森的质问，布鲁斯给出肯定的回应。他没有表明原因，笃定的语气却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想要信服。除了杰森。杰森双臂抱在胸前，语气怀疑：“我没听到你跟卡洛斯提起有关复仇者联盟的哪怕一个字，你从哪儿得出的答案？脑电波吗？”布鲁斯看向他，态度从容：“他一定会回哥谭的，这里还有他需要回来解决的事。”回想起刚才卡洛斯与布鲁斯的谈话，杰森撇了下嘴，没有否认这点。事实上，卡洛斯临走的时候，也的确向杰森表示过他会回来的，杰森只是看不惯布鲁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布鲁斯总是表现得好像他能掌控一切，而杰森恨透了他这点。“行吧，既然你坚持这么自以为是，到时候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杰森嘴硬道。谈话至此，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热闹已经看够了，几只小鸟各自回楼上休息。杰森是最先走的那个，迪克快走几步搭上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亲亲密密地说了句什么，被杰森直接一巴掌推开。四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电梯内。布鲁斯收回视线，习惯性地在蝙蝠电脑前坐下。来都来了，不如看一眼阿卡姆的监控，顺便再处理点别的工作……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布鲁斯的注意力从电脑上离开时，已经又要到夜巡的时间了。他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上楼吃个饭、休息一会儿。离开之前，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犹豫片刻后还是再次坐下，打开了布鲁斯·韦恩的商务邮箱。一周前提姆曾提醒过他看邮箱，说是太忙也好、忘了也好，总之他将事情一直拖到现在。回想起刚才看到三儿子眼底下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颗老父亲的心难得生出几分愧疚。邮箱里有一大堆的未读邮件，最早的收件时间可以追溯到半个月前……然而布鲁斯的全部注意力却被最新的那封邮件吸引。这是一封抄送邮件，他是被抄送的对象。邮件的收件人是ln建筑公司的ceo卡洛斯·林恩，而发件人，则是斯塔克工业集团的商务。看到标题中的“合作项目书”几个字，布鲁斯瞬间眉头紧皱。等他看完邮件内容之后，整张脸彻底黑了下来。……杰森最近脾气似乎变好了点。时空裂缝的危机结束后，杰森就搬回了韦恩庄园。他与蝙蝠侠关系的缓和是悄无声息的，等迪克他们发现的时候，这两人之间的相处已经变得自然了不少。除了阿尔弗雷德以外，没有人知道那天黎明时分，在那片荒地上，卡洛斯、蝙蝠侠、小丑和杰森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彼此之间从没谈论过这个话题，当事人不曾主动提起，其他人也不曾询问。天亮了，阳光照耀整个哥谭，有些黑暗的东西就该被深埋在地底，即便是家人，也不会随意触碰。更何况，新出现的问题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离开蝙蝠洞的时候，迪克搭上杰森的肩膀，凑到杰森耳边低声说了句话：“有时间跟我聊聊吗？”杰森一脸厌烦地推开他，没好气地说：“没时间，离我远点。”迪克“啧”了一声，横臂想要去卡杰森的脖子，却被对方反手一劈，再次打开。迪克揉揉被掌刀震得发疼的小臂，偷偷给一旁的提姆和达米安使了个眼色。提姆无奈苦笑，达米安则一脸不屑。两人面上装得像模像样，迪克还以为事情要办不成了，却没想到下一刻，那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八卦的力量是伟大的，它能让“貌合神离”的兄弟几人暂时抛开所有恩怨，团结一心。杰森被他三个亲爱的兄弟连拖带拽、连踢带打的，劫持到了一个没有监控的角落。迪克身为大哥，为这场注定到来的逼问开了个好头：“卡洛斯是不是私下跟你说过什么？”提姆紧随其后：“他真的不打算跟布鲁斯和好了？”达米安不情不愿地跟着开口：“卡洛斯不可能加入复仇者联盟的。”最后一句不是问话，而是陈述句。迪克和提姆齐齐看向达米安，用目光无声谴责他的不合群。达米安黑着脸又憋出两个字：“是吗？”被死死捂住嘴按在墙上动弹不得的杰森：“……”到底让不让人说话啊？！好在杰森还可以用他那双气势十足的蓝眼睛发出谴责。几秒后，迪克收回箍在杰森脖子上的手臂，提姆收回捂住杰森口鼻的手，达米安收回踩在杰森鞋上的脚。杰森倒抽一口冷气，第一时间去摸自己的脚。达米安好死不死地正好踩中他的小脚趾，该死的恶魔崽子怕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就差在他小脚趾上跳个踢踏舞了！虽然不是自己踩的，但迪克还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轻咳一声，扯回正题：“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报？”杰森缓了口气，臭着脸说：“我知道个屁的情报。”提姆说：“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担心卡洛斯一去不回，他一定对你说过什么……我猜就在他离开的那天？”见杰森脸色微变，提姆的语气变得肯定：“就是他离开那天。”杰森：“……”会点推理技能很牛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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