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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从一开始的求知若渴，到最后的神色麻木。

&esp;&esp;——基本全是些鸡零狗碎的琐事，明贬暗夸，画风越跑越偏。到后面甚至还有小婢女红着脸娇骂：

&esp;&esp;“衣襟大敞，简直不、不守男德。”

&esp;&esp;宁如深听得耳鸣眼花。

&esp;&esp;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esp;&esp;说了半天没说出点有用的。找不到有哪些仇家，也不知道到底哪儿得罪了那位新帝。

&esp;&esp;“可以了。”

&esp;&esp;他疲惫地摆摆手，叫严敏将赏银分发下去，自己则走回主屋，“我去睡会儿，晚宴前叫我起来。”

&esp;&esp;严敏摸着白花花的银子，无比虔诚，“是，大人。”

&esp;&esp;…

&esp;&esp;皇宫，御书房内。

&esp;&esp;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跪在李无廷跟前——正是被派去跟察宁如深的锦衣卫，拾一。

&esp;&esp;屋中早已屏退旁人。

&esp;&esp;李无廷看向伏在前方的黑影，“说。”

&esp;&esp;锦衣卫拾一磕了个头，将宁如深回府后的情形一字不落地汇报给了新帝。

&esp;&esp;听到宁如深要求下人夸赞时，李无廷轻轻嗤笑了一声。

&esp;&esp;但紧接着，又听拾一禀道：

&esp;&esp;“夸完之后，宁大人就说：骂我。”

&esp;&esp;“骂一句，赏一两银子。”

&esp;&esp;李无廷神色一瞬变得古怪。

&esp;&esp;拾一绘声绘色地学着严敏的姿态，声如洪钟，“那府中管事就问——大人！您是饿死鬼投胎吗？”

&esp;&esp;李无廷端着茶呛了一下。

&esp;&esp;拾一丝毫没有眼色，还在一板一眼地汇报，“另一婢女娇嗔——大人衣襟大敞，简直就是不、不守男德！”

&esp;&esp;李无廷，“………”

&esp;&esp;拾一，“宁大人面有绯色，悄悄拉上衣襟……”

&esp;&esp;李无廷，“拾一。”

&esp;&esp;拾一话音一噤，默默伏低身形。

&esp;&esp;李无廷睨着跟前的锦衣卫，一时只觉得脑子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塞了个严丝合缝，他压着眉心捏了捏山根。

&esp;&esp;片刻开口，“出去，继续跟着。”

&esp;&esp;拾一磕了个头。

&esp;&esp;离开前又听帝王沉声，“还有。下次再说些有的没的，就不用回来了。”

&esp;&esp;“……是。”

&esp;&esp;·

&esp;&esp;宁如深一觉睡到将近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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