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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磨一墨（第2页）

走进，屋内陈设倒也齐全：几张翠玉案铺满了各色符纸，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灵气在案台上流转，令人心旷神怡。

就在许川欣赏之际，屋内突然传来一阵皮鞭破空之声，紧接着就是一个杂役弟子的惨叫声。

“废物！笨蛋！蠢材！”伴随着怒骂，那人又是一阵抽打。

“咳，不就是让你研墨吗？谁让你这样磨的，把灵墨的灵气都给稀释了！你还有脸来领任务？不想活了是不是？”

许川探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偏瘦，皮肤略显苍白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根鞭子抽打一名杂役弟子。

那位男子身量约莫七尺有余，穿着一件随意的灰色长袍，看上去病恹恹的。

然而他手中的鞭子却毫不留情地落在那可怜的杂役身上，打得他血迹淋淋，遍体鳞伤，只能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这个男子应该就是这里的管事长老，他们口中的宋庆之，宋长老了。

见许川走了进来，宋长老下意识地停了手。他上下打量着许川那一身寻常的杂役服，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暗忖：“又是个初来乍到的愣头青。也不撒泡尿照照，就敢来炼符房凑热闹。真当这儿是你家菜园子啊？”

不过，身为管事长老，他还是得摆摆谱的。于是，宋长老冷哼一声，指着案台上的墨锭，粗声道：“小子，你去把这个给我研了。磨坏了，可要你好看！”

说着，还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被他打得遍体鳞伤的那个杂役。

许川神色淡然，不亢不卑，只是躬身道：“是，弟子领命。”

说罢，他款步走到案前，袖子一卷，开始研墨。却见他手起墨落，杵尖翻飞，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消片刻，一锭晶莹剔透的灵墨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其上灵光流转，隐约有金沙浮现，显然品相极佳。

“这……这……”宋长老瞠目结舌，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要知道，这样的手法，没有十来年的苦练，是绝对练不出来的！

莫非眼前这个年轻人，当真是个制符的奇才？

他连忙上前，语气都谦恭了许多：“小兄弟，你这研墨的手艺，委实令人惊叹。不知道你可曾学过制符？”

许川沉吟片刻，点头道：“回禀宋长老，弟子并未专门学过制符。只是常年替家父运送符材至符房，耳濡目染之下，也略知一些皮毛罢了。”

许川本来不打算将自己制符的本事说出，毕竟一个普通凡人家庭通晓制符之术实在古怪。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能得写机会，在这制符房制符，便能不依靠灵海心源增加制符的熟练度了，这灵海心源现在属实紧缺。

宋长老闻言许川只是懂些皮毛，眼中的兴奋之色黯淡了几分，却任不死心。他仔细端详着许川，又问：“那么，敢问令尊贵姓？可是姓程？”

程氏乃是寒梅城三大世家之一，专精符道，在修真界赫赫有名。

许川见状，赶忙躬身道：“回禀宋长老，家父姓许。并非什么名门望族，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辈罢了。”

听到许川否认了程家身份，宋长老不禁有些失望。他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你不是程家子弟，倒也正常。一个制符世家，怎会让自家孩子来当杂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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