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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瑾打量了她一会儿,开口道:「虽然之前已见过数面,但我想,还是要再正式打个招呼,是吧,商小姐。」
泛殷淡淡道:「太子殿下这是终于忍不住了?」
萧泽瑾轻轻一笑:「我知道高午死后,就做好了准备一直在等你的动作,却没想到,你直接找上了父皇。
更没想到,商家就这样被你翻了案,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商小姐。」
「所以呢?发现我是个威胁,想要除掉我?」
「没有,我这次来只想跟你好好聊聊。」
「你想聊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对我出手。」
「我倒也想问问你,商家冤案你究竟参与了多少?」
萧泽瑾叹了口气:「当年,我与六弟虽然和商将军多有分歧,但我却从未想过六弟会伪造证据来诬陷商将军。
可是后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商家已经被灭门,我只能保住六弟。」
泛殷冷漠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你可有良心不安?」
「我的确有愧,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弟弟。」
泛殷突然挑眉:「你当他只是兄弟,但他应该不是这么想的。」
「......」萧泽瑾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变的,但我仍旧不愿与他疏离,就像青岚与你,不也是如此。」
「你今天找我,不只是想聊这些吧。」
「说实话,我应该杀了你的,我不能允许在我身边有你这么一个不可控的因素。」
「所以?」
「所以,商小姐,我希望你能离开京城,我会给你安排宅院,养你馀生。
若你不愿偏居一隅,我也会给你足够的银两,能保你馀生富足。」
泛殷直视他的双眼:「如果我不想走呢?」
萧泽瑾沉默不语,但眼神渐渐变了味。
她轻笑一声:「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不如让周围的弓箭手都现出身来,反倒更坦诚一些。」
「商挽秋,我的本意真的不想这样。」
萧泽瑾一挥手,四周的弓箭手全都露出面来,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用箭指着泛殷。
「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你愿意离开,我绝不杀你。」
泛殷却又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敢在丞相府旁边布置这一切,你与沈丞相暗中早有联系,对吧。」
萧泽瑾和沈青岚才刚成婚不久,要是仅凭这层关系,他就敢这么快让沈丞相同意在隔壁杀自己,这太牵强。
再说,之前她就觉得萧泽瑾和沈丞相的交流不对劲,恐怕两人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了。
事到如今,萧泽瑾自然也没有什么保留的必要。
「商小姐真是聪慧过人,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慧极必伤。」
泛殷冷嘲:「青岚若是知道她所亲所爱之人都是尔虞我诈之徒,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永远也不会让她知道这些肮脏的事情,我会让她永远都善良单纯地活下去。」
她看着萧泽瑾郑重其事的表情,缓缓掏出那块萧泽瑜的血玉,抛给他。
「记住你说的话。」
萧泽瑾接过,神色复杂地看着血玉,手掌逐渐握紧。
「这本是一对,是我母妃去世前送给我和六弟的,她希望我们能兄弟一体,永不分离,可惜......」
泛殷垂下眼眸,淡淡道:「麻烦你把我的尸体和商家人葬在一起,告诉青岚,我只是去江湖游历了。」
「你......好,我答应你。」萧泽瑾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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