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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我也是。能够跟您见面我非常高兴。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请教您。&rdo;

累了是累了，客套话还是要说完。我面带微笑，尽量客气一些。

&ldo;刚才的话题让林小姐非常不愉快吧？真是非常抱歉，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rdo;黄医生挑明了说。

我点点头：&ldo;我能理解。&rdo;

&ldo;不过林小姐的表现真的让我很吃惊。一个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人能够这么细心和有自控能力，真的不容易。&rdo;

我几乎要冷笑了。虽然国内的制度不完整，但我好歹也是同业，他这么说实在不礼貌。

&ldo;真的，&rdo;他看出我的不满，&ldo;同样的培训师，我考核过不少，林小姐的得分算是非常高的，还不算林小姐跟秦先生的感情深厚……&rdo;

嗯？

&ldo;以后有机会，我真希望能跟林小姐进一步交流。如果林小姐有兴趣，也请你给我们的社工介绍经验。&rdo;

我突然想笑了，抱住秦路开怀大笑。

原来一直都是考核，包括脾气，我的。

送他们出门时正好十二点。秦路自动走到门口，穿好鞋子等我。我还想跟黄医生来个体面的告别，却被秦路拽着胳膊往外走。赶紧一只手勾住他，另外一只拍拍他的手背。

黄医生含笑看着我们，重提刚才那个建议：&ldo;林小姐，如果你愿意，我非常高兴能为你提供一些咨询。秦先生的记录资料非常完备，而健康状况、智力、行为能力等都很叫人高兴，如果他和你的孩子出生，一定能够让他向前更大一步。&rdo;

&ldo;孤独症群当中，能够像秦先生这样有婚姻生活的不多，你们一定会幸福的。&rdo;

非常乐意接受他的祝福。我看着专心吃饭的秦路，在考虑要不要开始考虑他的&ldo;性福&rdo;。

目前还没有这个勇气考虑。

十、吻

今天真是累坏了。经某地区大学的事件的刺激，福利院奉上级命令不得不把正经工作放下，搞了个&ldo;把健康心理带到大学生当中去&rdo;的活动，就是在大学校园里拉了横幅、坐在一排长凳长桌后装模作样的跟学生&ldo;谈心&rdo;。

这种活动的成效是什么？大概就是照相机拍下来的人头涌动吧。不过现在的学生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个大二男生竟然缠着单位里最年轻的小女孩问了不少隐私问题。还好我戴着戒指、头发盘起，穿着打扮一副妇人状。

我趴在沙发上几乎不想动了。最后还是挣扎起来去冲了个澡。

洗完澡已经六点过二十了，秦路还没有回来。看看手机，没有拨入的电话。再等了一会儿，都六点半了。我拨了秦路的手机。没有接。

我夹了包包在门厅套鞋子，一边继续拨电话。正巧门开了，秦路一头撞进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我心头一松，马上笑得出来：&ldo;小路回来了！&rdo;

然后脱下鞋子往里头退了一步。秦路看看我，看看大门，很疑惑似的。却不问，开始脱鞋子。

&ldo;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rdo;我蹲下看他的脸。他的表情有点古怪，好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甩不开似的，一脸嫌弃。我看着他的眼，他目光跟我碰撞了一下又移开去。

我不由想是不是他回来晚了，心里焦躁所以不要跟我说话。

不过他还是沉稳的把鞋子放好，连带我甩得东倒西歪那双。

做饭时候，我悄悄躲在厨房门口看他。他好像很急，有点毛躁。一不小心把塑料盒子里的卷心菜打翻了，满地都是。他要去捡，我赶紧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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