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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第05章赤诚

卫螭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关于标点符号的话题。李二陛下是非常重视人才，重视教育的帝王，历史上，他为帝期间，大力发展教育事业，全国最高学府国子监，下设六种学校，接受各级子弟入学，还有为皇亲国戚和高级官员子弟设置的崇文馆、弘文馆。曾因科举取士而高兴的说：&ldo;天下英才尽入吾觳中。&rdo;

卫螭说了标点符号的用处后，李二陛下就明了其中的好处，道：&ldo;此事，朕会召国子监祭酒等各学博士进宫商讨，子悦，你又立了一功。&rdo;

卫螭有些发愣，结巴道：&ldo;陛……陛下，这……这不算功劳吧？这只是一点小东西，身为子民，这点小事就不用算功劳了，您才给臣升了四品官，这可才半年不到，再升，臣也不敢做，不如，赏点金子银子啥的，绫罗绸缎就不用了，咱家人少，穿不了那么多，金子银子多可爱呀，没事看看也好。&rdo;

&ldo;……&rdo;

李二陛下无言，看卫螭的目光，似乎又有踹他的想法，长孙皇后在一旁抿嘴微笑，这卫螭吧，还真如丈夫和儿女们说的一般，不好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卫螭看情况危险，连忙转移话题：&ldo;陛下，您找臣的第二件事是啥？&rdo;

&ldo;朕让你小子给气糊涂了，差点忘了正事。&rdo;

卫螭一本正经：&ldo;陛下您谦虚了，以您的英明神武，咋可能被臣这样一个小子给气糊涂呢？&rdo;

&ldo;别废话，说正事！&rdo;

李二陛下正正脸色，道：&ldo;朕传你来的第二桩事，就是刚才在朝堂上吐蕃赞普提亲的事情。&rdo;

一听是这个，卫螭连忙叫道：&ldo;陛下，臣是司农寺少卿，主管农事，不管国事的，陛下有空，咱可以讨论一下番茄怎么推广种植，玉米的产量啥的，再或者，讨论一下医学问题，臣也是能答上话的，吐蕃的问题，臣是外行，还是别说了吧？&rdo;

说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李二陛下的脸色，李二陛下板着脸，看不出喜怒的表情，沉声悠然道：&ldo;那你为何在朝堂上冲着吐蕃使者瞪眼呐？&rdo;

&ldo;呃……那是臣从未见过吐蕃人，好奇，人皆有好奇之心嘛，嘿嘿。&rdo;

&ldo;那你为何又冲李纲直瞪眼，巴不得扑过去揍人家一顿呢？&rdo;

&ldo;呃……陛下，谁是李纲？&rdo;

李二陛下瞅了卫螭一眼，道：&ldo;李纲就是建议朕同意吐蕃提亲的人。&rdo;

卫螭恍然，小声嘀咕：&ldo;丫就是李纲啊，久仰大名，真是见面不如闻名。&rdo;

&ldo;卫螭卫子悦，朕在问你话，朕是君，尔是臣，朕命令你必须答。李纲的提议，你怎么看待？&rdo;

李二陛下一副喜怒莫测，深沉威严的表情，卫螭愁眉苦脸，想了想，问出这么一个问题：&ldo;陛下，是用比较直白的说法，还是用比较婉转含蓄的说法？&rdo;

&ldo;直白怎么说？婉转含蓄又如何？&rdo;

&ldo;婉转含蓄的说法，那就是臣不赞同李纲大人的话；直白的说法，李纲大人的话，纯属扯谈，读书读傻了他。&rdo;

呃……还真够直白的。

长孙皇后又是抿嘴一笑，起身，道：&ldo;陛下，您与子悦商议国事，臣妾出去看看，叫御膳监给你们弄点儿饭菜过来。臣妾告退。&rdo;

长孙皇后走后，卫螭抓抓脑袋，苦着脸想了想，道：&ldo;陛下，臣给您交个底儿吧，一直以来，臣都不愿碰触国事，一是臣真的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事情，二是，臣怕死。虽说臣是从海外归来的，但只要谁有心，随时可以扣臣一顶来历不明的帽子，甚至可以捏造说臣居心叵测啥的。臣这条命，可说是劫后余生的，等于白活出这么一大截，活着多好啊，臣还年轻，还想看着将来卫府开枝散叶，儿孙满堂。臣珍惜生命，珍惜现有的一切，明白自己的长处在哪里，短处在哪里。&rdo;

&ldo;说到为官之道，说到国家大事，臣的本事，自己心中也明白，就是个半瓶水，没啥出挑的。臣曾和陛下您说过，臣这样儿的，上马可能贻误军机，下马可能祸害百姓，这不是玩笑话，而是臣的心里话。臣心中明白，陛下手下人才济济，咱能比上的不多，但有些东西，臣又忍不住想说，那咋办呢？臣想来想去，唯有坦诚一途。&rdo;

说到这里，卫螭抬眼看了李二陛下一眼，李二陛下声色不动，端着茶杯，慢慢的品茶，见他目光看来，平静的道：&ldo;接着说，你还有话没说完吧？&rdo;

卫螭咬咬牙，干脆豁出去了，这个问题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还不如趁现在赶快交代清楚：&ldo;臣知道，魏征魏大人以前是息王建成的人，但陛下仍能重用他，听进他的直言进谏。还有臣的义父等几位老帅的存在，陛下的容人之量，用人之道，让臣觉得，臣如果以赤诚待陛下，陛下或许能对臣有几分怜惜，能给臣一条活路。&rdo;

卫螭诚心诚意的行礼，静待李二陛下对他的&ldo;判决&rdo;。李二陛下沉默良久，等得卫螭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完蛋了的时候，他老人家说话了：&ldo;卫螭，你很聪明，扬长避短，示朴藏拙，这道理懂的人多，但从古至今，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rdo;

&ldo;陛下，您又高看臣了。臣这是有自知之明，在别人面前，或许好虚荣，偶尔显摆一下，但臣自己心里明白自己的水平，陛下您慧眼如炬，臣不敢欺瞒。&rdo;

&ldo;行了，不用说了，你的用心，朕明白了，你且起来，听朕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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