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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第2页）

秦素神情柔和地道：&ldo;我知道你此刻心绪起伏，只是，我听父皇说阿栗却是还活着的，你能不能替我出去打探打探消息，我很担心她。&rdo;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以阿栗的聪明忠实，就算她醒来了，也绝对不会乱说话的，这一点秦素敢拿性命担保。

她现在真切地希望着，阿栗能够活下去的，不要改变前世的命运，好生地活在当下。

听得秦素所言，阿桑便收住了泪，轻声道：&ldo;这会儿门口还守着金御卫呢，殿下若要打听消息，怕是得等几日。&rdo;

秦素早知如此，便道：&ldo;你也别出门儿，就悄悄地找那送东西的宫人问一问。他们总免不了要出入露华宫，自是能知道外头的消息。&rdo;

阿桑应了一声，悄步退了下去。

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处，秦素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今日这一天，可当真难熬得紧，而只要一想到明日之事，她的心便无法安宁。

&ldo;紫鬼&rdo;‐‐徐紫柔‐‐到底能不能顺利地把人带进露华宫？

秦素的面色变得沉凝起来，独坐于偏殿之中，久久不曾离开。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在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秦素睁开了双眼。

寝宫里点了灯，她掀开绣了蜻蜓戏碧荷的纱帐往外看了看，却见窗户外头黑漆漆地，仿佛天还没亮。

&ldo;殿下醒了么？&rdo;值宿的阿桑此时便走上前来，一面将纱帐挂在旁边的羊脂玉帐钩上，一面说道。

秦素&ldo;嗯&rdo;了一声，推开锦衾半坐着，侧首看了看她。

阿桑的脸色仍旧不大好，眼睛也还肿着，神情却是比昨日松泛了些。

&ldo;阿栗到现在还没醒。&rdo;挂好了纱帐之后，阿桑便轻声说道，一时间眼圈儿又开始泛红，&ldo;我昨日后半夜才收到消息，那宫医说了，阿栗的伤势极重，命悬一线。所幸她被人发现得早，好歹逃过了一死。只是如今她仍旧昏迷着，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rdo;

&ldo;怎么竟伤得这样重？&rdo;秦素微蹙了眉，面上涌出忧色：&ldo;我真恨不能现在就去瞧瞧她去，只这时候却又出不得门儿，父皇命我在宫里好生养着，无事不许出宫。&rdo;

阿桑拿巾子按了按眼角，轻声道：&ldo;昨日来了好几拨夫人，都说要探望殿下，给殿下道恼。我看殿下那时候倦得很，便都挡回去了。&rdo;

秦素闻言，面上便露出了一丝疲惫：&ldo;都这个时候儿了，我可没精神应付她们。&rdo;说着她便掩了口，秀气地欠伸了一下，道：&ldo;昨日整宵我都没怎么太睡，后来下起雨来了，我才迷糊了过去。&rdo;

阿桑揉了揉眼睛，说话声里便有了鼻音：&ldo;我昨晚也没睡好。谁能想到呢，这一转眼的，白女监……就没了。&rdo;

她的眼中倏然落下泪来，忙拿巾子拭了，复又强笑道：&ldo;殿下恕罪，我失仪了。&rdo;

秦素心下也自恻然，摇头道：&ldo;罢了，我知道你难受。&rdo;说罢便往周遭看了看：&ldo;几时了？天怎么这样黑？&rdo;

阿桑将布巾收起，上前替秦素着履，一面便道：&ldo;现在是卯正过半，外头雨虽然不大，但天却阴沉沉地。&rdo;顿了顿，又道：&ldo;有老宫人说，这样的天气，晚上必会有一场大雨。&rdo;

秦素点了点头，在她的服侍下起了榻，那厢阿桑便唤来过小宫人捧来洗漱之物，一时又奉上了朝食。

秦素今日总有些心神不宁，懒懒地用罢了一碗青玉糯米粥，她便叫人把东西都撤下去了，随后便挪去窗前坐了，就着一盏精致的水晶莲花灯，有一搭无一搭地翻着书，心下则不住地翻腾着，一时想到昨日之险，一时又想到了今日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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