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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少年干脆地摇头。&ldo;我怎么可能有空去看这种无聊的杂志小说之言。&rdo;

叶凡的耳朵自动过滤不动听的话。&ldo;那我说了，是泰和年中，大民有两户小儿女，已到婚嫁之年，却不得如意……嗯，这个其中问题，你还小，我就不跟你说了，反正他们抗争不得，就双双赴水自尽。&rdo;说着笑咪咪地安抚着少年因自己说他还小而鼓起的双颊，继续道：&ldo;两家家人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忙报官，出动官府到水中寻找两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却一无所获……放心，没有什么成仙成怪的故事，尸体最后被个踏藕人发现。带回去收祭了。只不过，到了第二年，这陂的荷花尽数盛开，竟没有一株不是并蒂齐开的。于是这件事就在当时广为流传，甚至在乐府歌曲内以《双渠怨》命篇。那个写了雁丘的词人也为此写了一首，人们常将比翼鸟并蒂莲合为一谈。所以啊，不是人类的感情比不过自然生物，想人类情之所钟，可以教长城倾倒，糙木同悲的。&rdo;

少年狐疑地看着说得慷慨激昂，难以自制的叶凡。&ldo;怎么你说起来我却是觉得一点赞同的感觉都没有。&rdo;

叶凡疑惑地看着少年。&ldo;有吗？大约你太敏感会错意了吧。&rdo;

少年嗤之以鼻，&ldo;你只把它当故事说来探奇一番，你未必是对它有同感。你若真认同这种感情，才不会这么轻率地就在这跟我来随便说说。&rdo;

叶凡垮下脸。&ldo;我讲故事来哄你，你却说我无情。&rdo;

少年立时跳脚。&ldo;谁要你来哄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好了，你休息半天，该上路了吧！&rdo;说完，不理叶凡，当先走去。

叶凡没有立即跟上，只是怔怔地看着少年的背影，半晌，方自低声道：&ldo;我看得透你是当然的，倒是你，就与我这般像吗？不用多想便能说出我的心思吗？&rdo;目光垂下。

&ldo;……无情吗？&rdo;摇摇头，突又快乐笑起，大声吟诵着追上少年。

&ldo;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

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人间俯仰千古。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

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秋风误。兰舟少住。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籍卧风雨……&rdo;

终于爬上明王峰顶，叶凡觉得自己只剩半口气挂在嗓间，尚支持着自己未倒下。少年不知是被刺激到哪根神经了，绝不停步，就这么一路往上冲着，叶凡身子本来便虚，加上前几日日日上山为少年采药，早已累极，几乎都跟之不上。

勉强捡了块大石摊坐下来，叶凡习惯性地先抬头打量下四周可有什么碍眼人物。这顶峰有座庙，虽不大，但寂着山名，倒是人客如流，两旁也有不少摆摊的小贩。一时也难看得清到底有多少人在这绝峰上。不经意扫过，却见不远处树下有两个甚为眼熟之人，偏巧也侧目过来。两下目光一接触，想装作没看见都不成。

&ldo;呀，这不是韩公子，韩夫人么，没想到这么快又遇上，还真是有缘啊。&rdo;叶凡先声夺人。

韩霁夫妇见着两人也是有些欢喜，但眉目却微泛上忧色。夫妇两人对看一眼，缓步走了过来。&ldo;的确有缘。叶兄，这天色已近申时，不早了，你们再不下山，等暗下来山路可就难行了。&rdo;

叶凡未答话，少年就先气恼了。&ldo;我们爱待到几时是我们的事，天黑了我们在山上过夜便是，用不着你们自作主张来赶人！&rdo;对于这两人上次利用叶凡来传播消息一事，他是梗成心结。

韩氏夫妇脸色微变，但瞧少年一脸不忿，对视一眼，竟忍了下去。&ldo;小弟言尽于此，若非喜爱叶兄为人，断不会如此饶舌。听与不听，就请叶凡自便……&rdo;说到着，看着少年，沉吟不语。

叶凡明知他话意未尽，看了少年一眼，却是故作不知，笑道：&ldo;多谢两位好意，这明王峰上没什么特别之处，晚生应不会逗留太久。韩公子放心就是。&rdo;

少年早不想与这两人呆在一起，听得叶凡如此说，拉着他就要走人。韩霁情急之下，伸手一挡，连声道：&ldo;请两位恕在下冒犯，在下还有一事想请教。&rdo;

少年根本不打算听韩霁再说什么，见他伸手来挡，左手一扬，就想出手，却被叶凡拉回身畔搂住肩膀。以叶凡那力道，他只要稍作挣扎就能挣脱的，可悲的是，他还是像之前数次一般，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安抚下来，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以自己的性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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