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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ldo;有什么问题?&rdo;塞利托问。

&ldo;问题不在于这些蛋白物质。事实上，这是在第二名受害者‐‐就是那个亚当斯身上发现的。&rdo;

&ldo;因为‐‐&rdo;

&ldo;因为这意味着，罪犯早先就来探查过这家花房了‐‐可能是为了打探受害人，并寻找店里的报警装置或监控录像。他一直在监视这个地方。也就是说，他选这些特定的受害人是有原因的。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呢?&rdo;

在小巷子里被砸死的那名男子不像是卷入某种犯罪行为的人，而且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仇家。乔安妮&iddot;哈珀也一样。她从未听说过亚当斯的名字‐‐他俩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但他们却都被钟表匠锁定为攻击目标了，为什么是他们呢?莱姆一直在思索着。码头上的无名受害人、一名年轻的自由职业者、花店店主……另外还有七个潜在的受害人。他们到底有何特别之处，以至于钟表匠要杀他们呢?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ldo;你还找到了什么?&rdo;

&ldo;黑色的碎片。&rdo;库柏边说边拿出一只塑料袋，里面装着类似干墨水的点状物。

萨克斯说：&ldo;这是从他拿线卷轴以及藏身的地方找到的。还有，我发现前门外也有一些，当时他是从那里逃向草地，然后又跑向那辆探路者的。&rdo;

&ldo;好吧，去气相色谱仪上比对一下。&rdo;

库柏打开了气相色谱仪，放入了那些碎片样本。几分钟后，结果便显示在屏幕上了。

&ldo;嗯，我们找到什么了，梅尔?&rdo;

技术专家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他探身向前说：&ldo;有机物……看起来像是百分之七十三的氮系烷烃，还有多环芳香族碳氢化合物以及噻芳香烃。&rdo;

&ldo;啊，那是铺设屋顶用的沥青。&rdo;莱姆眯起眼睛说。

凯瑟琳&iddot;丹斯笑着问：&ldo;你连那玩意儿都知道?&rdo;

塞利托说：&ldo;嗯，林肯曾经满大街地闲逛，收集所有能找到的东西来建立他的证据库……和你一起外出吃饭肯定很有意思，林肯。你是不是随身带着试管和塑料袋?&rdo;

&ldo;我前妻会告诉你的，&rdo;莱姆开玩笑地咕哝了一声。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黑色的沥青斑点上。&ldo;我敢打赌，他一定是在另一处地方打探下一个受害人，而这个地方正在翻修房顶。&rdo;

&ldo;或者，他可能住在这样的地方。&rdo;库柏说。

&ldo;我不相信他会在这样的天气花时间爬上自家的屋顶，边享用鸡尾酒，边欣赏日落。&rdo;莱姆答道，&ldo;我们可以假定这东西来自别人的房子。我想查出，目前有多少楼房在翻修房顶。&rdo;

&ldo;可能会有几百栋，甚至上千栋。&rdo;塞利托说。

&ldo;这种天气里可能不会有那么多。&rdo;

&ldo;那我们到底怎么才能找得出来呢?&rdo;不修边幅的警探问。

&ldo;通过aster来查找。&rdo;

&ldo;那是什么方法?&rdo;丹斯问。

莱姆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下：&ldo;高级太空热排放与热反射辐射测量仪。这是配置在terra卫星上的一种仪器与数据工具包‐‐属于美国宇航局与日本政府合资的项目。它能从太空捕捉地球的热感影像资料。其轨道周期是……梅尔，多长时间?&rdo;

&ldo;大约九十八分钟，但却要花十六天时间才能覆盖整个地球。&rdo;

&ldo;查一下它最近什么时候曾经过纽约上空。告诉他们我需要热感影像资料，看看他们能否测绘出两百度以上的热量‐‐我想，涂抹沥青时，至少应该是这个温度。这样我们就可以缩小搜索范围。&rdo;

&ldo;需要整座城市的资料吗?&rdo;库柏问。

&ldo;看起来，他只在曼哈顿寻找目标。我们就从这里开始。&rdo;

库柏打完电话说：&ldo;他们正在找，会尽力的。&rdo;

汤姆把丹尼斯&iddot;贝克尔带进莱姆的市区住所里来。&ldo;花房周围没有发现其他的目击者，&rdo;这个警督一边通报情况，一边脱下外套，然后感激地接过汤姆递来的咖啡。&ldo;我们搜索了一个小时。要么是真的没人看见‐‐要么是他们不敢说出看见的情景。这家伙把所有人都吓坏了。&rdo;

&ldo;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rdo;莱姆看着萨克斯绘制的犯罪现场图。&ldo;当时那辆运动休闲车停在哪里?&rdo;他问。

&ldo;花房的对面。&rdo;萨克斯答道。

&ldo;你搜查过停车地点了。&rdo;他的语气不像是在提问。莱姆知道她会这么做的。&ldo;这辆车的前后有别的车吗?&rdo;

&ldo;没有。&rdo;

&ldo;好吧，他跑向车子，驶向最近的路口，然后拐弯，希望能消失在车流中。他不想触犯交规，所以转弯十分谨慎‐‐虽然转得幅度很大。&rdo;遇到路面上的缓速块时，驾车人的急刹车会留下刹车痕迹;同样，大幅度的缓速转弯常常会使轮胎留下重要的痕迹。&ldo;那条街道一被封锁，我需要犯罪现场调查科派出一队人马去彻底搜查十字路口。虽然发现可疑物的机会很小，但我想我们还得去试试。&rdo;他转向贝克尔，&ldo;你刚从现场回来，是吗?十分钟或是十五分钟以前才离开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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