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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这样的画……似曾相识。

桑子衿疯了一样冲去书房，找出了从光科辞职离开时带回来的整理箱，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了那一次方嘉陵给自己的速写。两张画面上的人影渐渐重叠起来，明明是两姐妹，却又是那么相似，仿佛是同一个人。

或许……那只是因为……画者是同一个人吧？

整理箱里还有一张报纸，新闻还是当时的头条，媒体猜测凌燕私生女的父亲是方嘉陵，且刊登了他们大学时的照片。

看到那群人的时候，桑子衿刹那间醍醐灌顶‐‐如果姐姐和凌燕是同学，那么……她一定也和方嘉陵是同学啊！会不会……她爱的人，一直是方嘉陵呢？

许是被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惊呆了，桑子衿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可是思维却又前所未有的敏锐，正用看不见的速度，将一条条晦暗不明的线索串连起来。

姐姐，上维，光科，esse的巨额订单，萧致远……方嘉陵。

姐姐从不在自己面前提起恋人的名字，总是说：&ldo;还没到时候。&rdo;

什么才是那个时候呢？

是到esse的订单公布的时候？

心头那个想法正在迅速地发芽，壮大，恐怖得令她难以承受，桑子衿有些麻木地走出书房，客厅里电视正好在播放财经快讯。

&ldo;经广昌方面确认，东林投资已经递交标书，东林第一大股东方嘉陵先生今天向外界承认，竞标如常进行，不会如之前传言一般撒资。这也意味着，尽管经历了股权风波，上维和光科依然并驾齐驱，究竟广昌落入谁手，还得看竞标结果。而此前一直回避接受媒体采访的上维重工总经理萧致远，今天也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丝毫未受传闻困扰的他，表示收购按照计划执行。据悉，受传闻的影响，上维股票一度大幅跌落，而今天发生的一切，令投资者们重新对其燃起信心……&rdo;

接下来，金融专家开始侃侃而谈，大约是在说方嘉陵应该是和萧致远私下达成协议之类的……桑子衿不耐烦再听下去，径直拨了电话给凌燕。她不顾寒暄，劈头就问：&ldo;你和我姐姐还有方嘉陵都是同学对吗？&rdo;

&ldo;是啊。&rdo;

&ldo;他们……关系怎么样？&rdo;

&ldo;还好吧。方嘉陵出身太好，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你姐姐也心高气傲，两个人平时也不怎么往来。&rdo;凌燕大约是觉得奇怪。&ldo;怎么忽然提起这个？&rdo;

桑子衿没有说话，各种心思杂念横生，却听见对方顺口说：&ldo;本来你姐姐去世那一年方嘉陵就要回国来发展的，后来却没有回来……挺可惜的吧，老同学，他得知你姐姐的噩耗，当时也是难以接受呢。&rdo;

桑子衿呆呆地挂了电话，只觉得身上一阵寒一阵热，过了许久，手机又一次响起来，却是三天未接自己电话的萧致远的声音。

&ldo;下午有空吗？&rdo;他的声音如常，&ldo;我们谈谈。&rdo;

&ldo;好，去哪里？我正好有话要问你。&rdo;桑子衿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ldo;我回家来找你吧。&rdo;他随口问了句，&ldo;吃饭了没？&rdo;

&ldo;没有……&rdo;

&ldo;那你等着吧，我带回去。&rdo;

这个城市依旧在接受高温的炙烤，从汽车进入楼道的瞬间，依然能感受到温度差带来的不适感。萧致远开门进去，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中央空调嗡嗡的换气声。

没有乐乐满地乱跑，也没有桑子衿的温言细语，这座公寓，似乎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暖和活力了。萧致远刚把吃的放在桌面上，就看见桑子衿从卧室走出来。

三天没见，她又整整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好，眼睛下边两块黑青色，显然并未睡好。她抬头看看他，欲言又止。萧致远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抽了一下，很轻微。但他很清楚‐‐那是一种很明确的疼痛。顿了顿，他若无其事地说：&ldo;先吃东西吧。&rdo;

他手里拿着一罐刚打开的啤酒，易拉罐壁上凝成许多细微的冰凉水滴，那种凉意从掌心直触心底，他却只是觉得热，几口就喝完了酒，然后面对着桑子衿坐下。看着她小口地吃东西，萧致远明显能察觉出她没什么胃口。

只吃了几口，她就抬头对他笑了笑，&ldo;我有点冷。&rdo;然后走到墙边，调了调室温。

&ldo;你怎么做到的？&rdo;重新坐下来之后，桑子衿把食物推开了，直视他问，&ldo;方嘉陵没有理由这样放弃在东林和你作对的机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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