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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1页）

那年复活节舞会他没去，但做完魔药回地窖的路上经过了礼堂，他看到凡妮莎把头发高高束起，像个傻瓜一样抱着更傻的赫奇帕奇击球手不停地转圈。

&ldo;鼻涕精，站住！你和卡卡洛夫在密谋什么？&rdo;布莱克从灌木丛中跳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ldo;现在是谁偷偷摸摸地探听别人的事？&rdo;来得正好，斯内普毫不犹豫地举起魔杖，&ldo;要不要去跟阿不思告状，看看他会听谁的？&rdo;他环顾四周，凡妮莎并不在附近。

&ldo;你不要太嚣张！就算邓布利多教授相信你，我可不信！&rdo;

&ldo;我看你的脑子是被摄魂怪留在阿兹卡班了。&rdo;他讥笑了下，&ldo;哦，不对，是本来都没有‐‐竟然以为自己重要到如此地步。你不信任我又有什么用呢？&rdo;

&ldo;我会看着你的，你休想做什么背叛凤凰社的事！&rdo;布莱克咬牙切齿地说。&ldo;尤其是凡妮莎，她太单纯了，竟然认为你和我们是一条心？&rdo;

他的语气冷了下来，一字一顿地咀嚼着这个名字：&ldo;凡妮莎？&rdo;这个熟稔的称呼，这个笃定的语气，他又知道些什么？

&ldo;我从在霍格沃茨列车上第一眼见到你开始起就看透了你。&rdo;布莱克傲慢而嘲讽地说，&ldo;你以前就嫉妒詹姆斯，你嫉妒他家世好，有宠爱他的父母，嫉妒他是魁地奇天才，嫉妒他能正大光明地追求莉莉。所以你恨他，但也怕他，因为他拥有的就是你想要又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rdo;

斯内普几乎要到了忍耐的极限，他攥紧双手，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布莱克反而说得更得意了：&ldo;被我说中了吧，鼻涕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凡妮莎的目的？&rdo;

&ldo;我的目的？&rdo;

&ldo;她让你想起莉莉了对不对？又一个竟然觉得你还有药可救的傻姑娘。&rdo;

&ldo;她像莉莉？&rdo;斯内普短促而尖刻地冷笑了一声，这句话真是世间最荒唐的笑话。他真想叫凡妮莎听听他的话：这些日子和你朝夕相处的人从来没尝试了解过你。斯内普放下了魔杖，反问道：&ldo;她有哪点像莉莉？&rdo;

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他们同时点亮魔杖，照向声音的源头。那里空无一人，但斯内普敏锐地注意到灌木丛的树枝摇晃了两下。他走过去，一股杜松子酒的香味弥漫开来。他微微低头查看，一股熟悉的雪松木与李子果实混合的香水味冲破酒香，萦绕在鼻尖。凡妮莎大概正站在这儿，离他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斯内普眯了眯眼睛，后退几步。正是个好机会，他故意提高了声音：&ldo;你呢，布莱克？我同样能轻而易举地看穿你的想法，无非是因为你自以为她和莉莉相像，所以想给波特找个称职的教母。我说的有错吗？&rdo;

凡妮莎从听到斯内普的说&ldo;她有哪点像莉莉&rdo;开始，就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了。脑子里像是挤满了无数只蜜蜂一起嗡嗡作响，她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如同被一百只摄魂怪同时吸走了活力，唯有湿润的眼角存留着余温。

莉莉……莉莉……永远是莉莉！

直到斯内普抽身离开，她再也不想站在这里，听到他们说的任何一个字。她仗着自己有隐身咒，毫无顾忌地放任眼泪流出来。

凡妮莎无声地哭着穿过一片浓情蜜意，无数小巫师撞到她然后惊恐地落荒而逃。她也毫不在意，这世界上的其他人其他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凡妮莎从小就爱哭，可从没什么时候像这一年来一样。她漂浮在望不到边际的大海中，回不了头、到不了岸。

凡妮莎跌跌撞撞地走回办公室，金妮和赫敏正手牵手站在门口。她直接打开门，把两个姑娘吓了一跳。

&ldo;进来，关上门。&rdo;她没解释，甩掉高跟鞋，缩进沙发里。

&ldo;你……你在吗，凡妮莎？&rdo;金妮战战兢兢地问。

凡妮莎拿起纸巾擤了擤鼻涕&ldo;我在沙发上，用了隐身咒。&rdo;然后她拿起毯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起来。她们通过毯子的轮廓找到了凡妮莎，坐到她对面。

&ldo;你听上去不太好？&rdo;赫敏问道。

凡妮莎抬眼看赫敏，她鼻音很重，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金妮倒是没哭过，只是神色恹恹的。

&ldo;我的妆可能花了，别被吓到。&rdo;她说着撤销了隐身咒。两人还是吃了一惊，她们从没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围上了抱住了她。

&ldo;西里斯欺负你了吗？&rdo;

&ldo;没有……我不想说了。&rdo;她抽泣了几声，&ldo;要喝点酒吗？&rdo;

凡妮莎用变形咒变出来的调酒工具‐‐她想起自己的工具还扔在斯内普那儿时，又忍不住大哭起来‐‐凑合着调了些酒味不重的金菲丝给她们，杜松子酒加柠檬汁、苏打水和砂糖，喝着就像碳酸饮料一样。但因为工具的限制味道勉强可以入口。她自己则喝了酒精含量更多的螺丝起子，青柠汁和酒一比一，酸涩苦口的味道正合适。

&ldo;我……&rdo;赫敏先开口了，她大着舌头说，&ldo;他凭什么管我和谁跳舞？她又不邀请我当舞伴！&rdo;

金妮含糊不清地说：&ldo;别理罗恩！你值得更好的！让他和他那个老太太款式的蕾丝衬衫见鬼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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