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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凤鸣也不在意她的回答，继续自言自语：&ldo;嫦娥当初偷吃不死药，是为了飞升成仙。那位姑姑，她又是为了什么缘故呢？&rdo;

她皱着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惹得凤鸾笑着骂她：&ldo;你呀，酿酒时有这三分的兴头，可就不用我操心了。&rdo;

凤鸣也随手拿了一个玲珑杯，由于长久没有清理，上面落满了灰尘。她一边敷衍地擦拭，一边不满道：&ldo;姐姐你就会笑我！你且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酿出一种独一无二的酒来……对了，姐姐你知道那位姑姑偷喝的酒是哪一种么？&rdo;

&ldo;谁知道呢……&rdo;凤鸾习惯性地应道，片刻后又谨慎地开口道：&ldo;我前几日查了册子，有三种酒已经被划掉，贴着标签的玉壶里，也已经一滴不剩……&rdo;

凤鸣立即丢了杯子，跑过来问道：&ldo;哪三种？&rdo;

凤鸾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ldo;是&lso;红颜&rso;、&lso;辞生&rso;和&lso;厌欢&rso;。你且记着，万万不可同别人说。&rdo;

凤鸣挽着她的胳膊，笑着撒娇道：&ldo;姐姐你还不信我么？&rdo;

凤鸾白了她一眼：&ldo;你口风要是那么紧，我还用这样嘱咐你？&rdo;

凤鸣讪讪地：&ldo;姐姐你就爱笑我！你就放心吧，这次绝对谁也不说的。&rdo;顿了顿又兴致勃勃地问道：&ldo;姐姐，你知道她偷喝的是哪一种么？&rdo;

凤鸾对这个妹妹简直无奈：&ldo;谁知道呢！……你瞧瞧你，才擦拭几个？&rdo;一边说一边去检查：&ldo;你自己看看，没一个干净的……都得重新清洗……&rdo;

凤鸣不理她的话，继续问道：&ldo;姐姐，宫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rdo;

凤鸾道：&ldo;谁知道呢……总得了结了这桩尘缘……&rdo;

凤鸣便疑惑道：&ldo;宫主封了神识和记忆，要怎么寻到那位姑姑呢？&rdo;

凤鸾叹息了一声：&ldo;谁知道呢……总有法子就是了。&rdo;顿了顿又道：&ldo;这是你该操心的么！赶紧的，同我一起归置这些酒具吧！&rdo;

凤鸣撅起嘴：&ldo;姐姐，你就会说这一句&lso;谁知道&rso;么？&rdo;

凤鸾也不生气，只是看了一眼自家妹妹，正色道：&ldo;这里不同凡间，我们辛辛苦苦修炼成仙，可不是为了去打听别人的事。为着当初修炼的辛苦，你好歹也收收性子罢……&rdo;

声音渐渐低下去，终至不可闻了。

送走朱砂，看着犹在沉睡的绿苇，白饮露再无心安眠。

花香熏人，偶有鸟雀被风惊起，白饮露瞟一眼，继续倚在门口，静默地看那轮逐渐西沉的明月。

&ldo;你这般，是预备为谁风露立中宵？&rdo;白饮露转过身，看到一身清光笼罩的钟陵。

&ldo;门主倒是颇有雅兴。&rdo;从前的钟陵疏落萧散，断不会这样直白地来揭别人的痛处。白饮露一时没忍住，便刺了他一句。然而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

钟陵颇有些不痛快，却并没有表现出来：&ldo;有人闯入，我来看看绿苇，那丫头一向睡得沉。&rdo;

白饮露听他这样说，微微有点酸涩：&ldo;哦。&rdo;

钟陵不明所以，便走近她：&ldo;你不准备给我个解释么？&rdo;

从前的他，也不会这样……刨根问底。白饮露笑自己傻，当初是当初，都过了多少年，这早已经是另外一个人吧。而自己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她压下心里要溢出的苦楚，淡淡道：&ldo;是我的小师妹朱砂。我师父……她老人家快不行了。&rdo;

钟陵看她面上染了一层悲戚，声音便淡了些：&ldo;你这是要回去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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