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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我要成为搏击手（第2页）

北区的黄沙帮最神秘，是接单的。杀人的单，绑架的单，抢劫的单，盗窃的单……他们都接。

“沙街”以星沙避难基地为中心，大致有东、西、南、北四段不规则街道，星沙的四大帮派借此划分，常规的收收保护费四个帮派都有的。相互交叉的生意冲突也是常有的。不过上面有星沙安全巡察大队在，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来。

到了场馆路边了，苗小谷正准备往售票口去排队，一把被山鸡拉住。

“小谷，犯什么傻，东星的场子。”山鸡这几天和苗小谷处下来，感觉着实不错，以前木头样的人，挨了一顿胖揍，变了个人似的，顺眼多了，“跟着山鸡哥。”

混帮派底层的，没憨的，顺势走着的苗小谷也感觉到山鸡有心拉拢，说：“还是山鸡哥路子广，之前我只来过一次，票太贵。”

“学着吧。”山鸡放慢了些脚步，转过头语重心长的说，“之前你是木了点，要不是能打能冲，帮里早就待不下了，还是要多学学为人处事。”

“嗯，嗯，我一定跟着山鸡哥好好学。”苗小谷一个劲点头，快步走到山鸡边上，压低了些声音说道，“山鸡哥，升副组长的事，快了吧？”带着一些热切的眼神苗小谷看着山鸡，“猛子哥去了有段时间了，我看我们组，就山鸡哥有能力有资格坐副组长位置。”

山鸡迅速左右看了下，拉着苗小谷走到更边上，脸上笑容溢了出来，“你小子，平常不作声，关键时候，眼力劲儿倒是有。”盯着苗小谷，山鸡试探着，“不过，还需要兄弟们支持啊。”

“山鸡哥，不说别的，我们组除了乌鸦哥，说到能耐、身手、交际、义气、资历。除了山鸡哥我就没服过其他人了。我们组你不上，谁上！”苗小谷竖着大拇指，坚定敬佩的看着山鸡。

“你小子，还说你木？心眼瓷实着了。”山鸡正好被捞到痒处，招手让苗小谷再凑近些，“是快了。”

“恭喜山鸡哥，贺喜山鸡哥。”苗小谷伸出自己右手，比了比肌肉，“我苗小谷也只有身手还过得去，山鸡哥看得上，只管吩咐。”

“呵呵……”笑出声的山鸡哥拍了一下苗小谷的肩膀，“谦虚了，知道你在内城区读过书，看你打架有模有样的。不过……咳咳。”山鸡咳了两声，生硬叉开话题，“还行吧。快到了，我们走快点。”

要不要顺势套下话，苗小谷想着，还有机会，下次，再熟悉一点。

南区的无限制自由搏击场馆看台只有六排，但每排之间高低落差很大，前三排和后三排之间还有十多级台阶，聚中环绕着场地，氛围感很足。前三排中间一处长平台上，青砖水泥砌的一处长方型矮屋，开了四个带铁栅栏窗口，应该就是押彩台。一些穿红色麻布马甲的工作人员大多聚在那儿，气氛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看台上人不多，看到山鸡哥带着一个年轻人已经进场在第三排坐下，一些个红马甲还会隔空跟山鸡挥手打招呼，看来山鸡对这里真的很熟。

蓝球场的界线自然划分了两个搏击赛区。不过，今天应该不是特殊日子，没有两处赛区同时上场的样子，蓝球场中间用绳索圈出一半蓝球场大小的赛场。这个时候，双方搏击手都没上场。

“待会儿，要不要试试运气？输赢都算我的。”山鸡坐下后，也没走开去跟熟人打招呼，反而带着些热情跟苗小谷扯话喳，“你没押过彩吧？新人运气很好的。”

“不是看实力对比，看眼光的吗？”运气，苗小谷想着，这种东西在这样的无限制自由搏击赛中起作用吗？“早知道山鸡哥眼光很准的，今天让小谷开开眼才是。”

山鸡一幅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运气很重要的，估计小谷你是被旧世界资料上那种体育赛事影响了。”拿出点真东西来，山鸡心想，小谷这小弟自己用点心，还真是可以收服做真正小弟的。这三年处下来，品性还是好的。

“无限制自由搏击，实力只是其中一部分，心狠、勇气、坚韧、气势、头脑、技术、忍耐、运气等等都会起到作用。”看着苗小谷若有所思的表情，山鸡有一些得意，“除非实力悬殊过大，一般赛事组织也不会那样安排，那样观众看得会索然无味，押彩也不好安排。所以，走眼的情况很多的。运气才格外重要。”

学到了，苗小谷表情越来越认真。“谢谢山鸡哥教我这么多。”看着山鸡满足的神情，苗小谷再次请教，“那是不是，实力相当，只要心狠得下来的，赢面比较大。”

山鸡摇了摇头，目光有些散乱。

“不是，人不是野兽，长久那样搏击，有一天终会变态的。而变态往往意昧着失去理智，更容易在无限制自由搏击中死去。”山鸡的目光慢慢恢复清澈，“活下来，撑过越多场次的搏击手都会有点变态，那种程度下，冷静，能控制住自己，不成为失去理智的怪兽，才能叫作人。”

“山鸡哥，你能不能教教我。”脱口而出这句话，苗小谷说得无比真心，山鸡哥叫得也无比真诚，“我要成为搏击手。”

苗小谷没打算这么快就出自己的目的，在他的规划中，最起码还得等上一段时间，等跟山鸡哥再熟些，但是突然就这么脱口说了出来。

有些讶异。山鸡没想到自己用心的两句话，换回来苗小谷想要做搏击手这个答案。年纪只有２５岁的山鸡能听到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答应老妈不能亲自下场的他，剩下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卓越的无限制自由搏击教练了。

要不要问一下小谷为什么要做搏击手。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被山鸡掐住了。而且，小谷身手是不错；会不会害了小谷；自己的梦想；爷爷、老爸搏击后咳血死去的脸；老妈的叮嘱；叔叔颓废的神情；

一时间，纷扰的想法冲击山鸡的脑袋，他努力控制自己表情，转头说道：“这样，小谷，上午的三场，你只要猜对一场，我就教你。”

望着山鸡哥爆炸般的红发，此时更觉得像被点燃了火焰，在燃烧。苗小谷坚定回答道：“好，山鸡哥，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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