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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李老大叛变2（第1页）

去年年初在战场上，北原受伤昏迷，被抬了下来。

半个月以后，当他有了自主意识，第一次自己解溲的时候，才发现睾丸没了，**只剩有一小撮，像一株无名的小树，树杆没了，裸露的树根依稀可见，周围有修整过的密密麻麻的小草陪伴着。

一时间，北原天昏地暗，天崩地裂。为这事，他打过护士，打过医生，也曾经自杀（未遂）。最后唯有自认倒霉，认命。真正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呢。

主治医生向他解释，割丸割势是抢救生命的唯一措施，关于你的救治，已经惊动了旅团长井上少将。喏，这是将军的亲笔签字。

北原无语，茫然失措。“擎天柱”颓垣断壁，“武士道”意消念散。原来男人的标志男人的骄傲没了。就像原本长势茂盛根深蒂固的大树被砍倒，只留有与地面基本持平的树根，而它的根系部分经过了化学处理，已经彻底萎蔫，再也无法萌生新的生命。

“丸”“势”都没了，那我还是人，还是男人吗？是，也不是；不是，也是——那玩意儿还有一小撮撮呢。

“性”的消失，让北原的人性随之泯灭。人，几乎就不是人了。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他混混沌沌，食不知味，寝不遑安，大脑几乎是空白，在日本的未婚妻空音是他唯一的念想。他不想想她，明明知道，想，也是白想；可他仍然情不自禁地想她。空音，空音，挥之不去啊！

空音要在明年（1945年）5月初来中国，她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吧？四五年没有见面了，我还有资格与她见面吗？见了面又能怎样？不敢想象，不可想象，不能想象。天啊！不不不，哪有什么亭亭玉立的空音，那分明只是飘散在天空的五色云彩。远看，近看，那都是没有生命的云朵变幻莫测的演绎，虽然她的颜色有时也还很艳丽多彩。

于是他将造成自己不是男人，不是人的深仇大恨归罪于中国人，他仇恨所有的中国人——所有的中国男人和中国女人。既然我在中国从人变成了鬼，那我就在中国以鬼的身份存活着；我要让中国人（男人和女人）也像我一样，由人变成鬼。哈哈，一个鬼的世界，在鬼的世界里，我仍然是征服者，我是天皇的代理人，我仍然可以大行其道！你们中国不是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一说（诗）吗？我不能成为人中之杰，那就是鬼中之雄！“天生我材必有用”，不也是你们中国人的一句诗吗？哈哈哈！他彻底想通了。

后来，他以近似于自虐的方式严厉地疯狂地要求自己，在休养期间，他自觉地强化训练了中文口语，恶补了中国文化。出院之前，他用流利的中文，以半似恳求，半似抗争（以死相挟）的态度，请长官答应他留在中国，留在军队。

井上旅团长少将通过个人的人脉，亲自安排他转了岗。

在离开医院的那一天，他接受了井上少将以天皇名义授予的“旭日”勋章，同时他诚恳地向医生护士道歉，感谢救命之恩，也接受了医院赠送给他的他自己的“根”——已经用石灰吸干水份的一支（大半截）破损不堪的“势”和两枚残缺不全的“丸”。从此之后，北原把自己的“根”和“旭日”奖章存放在同一个用红色绸布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小巧扁平的铁盒子里随身携带着。后来他自备了一只密码箱，就放在箱底。

北原矢志不渝：让耻辱与身体同在，复仇与精神同行。

今天，北原第一次使用绝招，立竿见影。他甩开手套，含蓄地站在一旁，有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叫郑清弦们进来做笔录。

李老大认识了这个日本人是个狠角色，就断断续续地交待了：面馆地下室下面有地窖，地窖里有药品。药品全是新四军紧缺的消炎药抗生素和吗啡等。他还强调是准备送给新四军的。至于药品是从哪来，由何人来领取，送到哪里去，由何人接收？真正是不知道了。

郑清弦望望北原，再望望李老大，“绝了！怪了！只听得李老大大叫了两声，北原狂笑了三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动静了。这个李老大怎么就愿意交待了呢？”他十分地敬佩北原。看来这个北原着实厉害，十分了得！但他到底用的什么方法呢？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功劳也没了，原来一心想着与贾国文抢头功的心思也白费了。

去年年初在战场上，北原受伤昏迷，被抬了下来。

半个月以后，当他有了自主意识，第一次自己解溲的时候，才发现睾丸没了，**只剩有一小撮，像一株无名的小树，树杆没了，裸露的树根依稀可见，周围有修整过的密密麻麻的小草陪伴着。

一时间，北原天昏地暗，天崩地裂。为这事，他打过护士，打过医生，也曾经自杀（未遂）。最后唯有自认倒霉，认命。真正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呢。

主治医生向他解释，割丸割势是抢救生命的唯一措施，关于你的救治，已经惊动了旅团长井上少将。喏，这是将军的亲笔签字。

北原无语，茫然失措。“擎天柱”颓垣断壁，“武士道”意消念散。原来男人的标志男人的骄傲没了。就像原本长势茂盛根深蒂固的大树被砍倒，只留有与地面基本持平的树根，而它的根系部分经过了化学处理，已经彻底萎蔫，再也无法萌生新的生命。

“丸”“势”都没了，那我还是人，还是男人吗？是，也不是；不是，也是——那玩意儿还有一小撮撮呢。

“性”的消失，让北原的人性随之泯灭。人，几乎就不是人了。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他混混沌沌，食不知味，寝不遑安，大脑几乎是空白，在日本的未婚妻空音是他唯一的念想。他不想想她，明明知道，想，也是白想；可他仍然情不自禁地想她。空音，空音，挥之不去啊！

空音要在明年（1945年）5月初来中国，她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吧？四五年没有见面了，我还有资格与她见面吗？见了面又能怎样？不敢想象，不可想象，不能想象。天啊！不不不，哪有什么亭亭玉立的空音，那分明只是飘散在天空的五色云彩。远看，近看，那都是没有生命的云朵变幻莫测的演绎，虽然她的颜色有时也还很艳丽多彩。

于是他将造成自己不是男人，不是人的深仇大恨归罪于中国人，他仇恨所有的中国人——所有的中国男人和中国女人。既然我在中国从人变成了鬼，那我就在中国以鬼的身份存活着；我要让中国人（男人和女人）也像我一样，由人变成鬼。哈哈，一个鬼的世界，在鬼的世界里，我仍然是征服者，我是天皇的代理人，我仍然可以大行其道！你们中国不是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一说（诗）吗？我不能成为人中之杰，那就是鬼中之雄！“天生我材必有用”，不也是你们中国人的一句诗吗？哈哈哈！他彻底想通了。

后来，他以近似于自虐的方式严厉地疯狂地要求自己，在休养期间，他自觉地强化训练了中文口语，恶补了中国文化。出院之前，他用流利的中文，以半似恳求，半似抗争（以死相挟）的态度，请长官答应他留在中国，留在军队。

井上旅团长少将通过个人的人脉，亲自安排他转了岗。

在离开医院的那一天，他接受了井上少将以天皇名义授予的“旭日”勋章，同时他诚恳地向医生护士道歉，感谢救命之恩，也接受了医院赠送给他的他自己的“根”——已经用石灰吸干水份的一支（大半截）破损不堪的“势”和两枚残缺不全的“丸”。从此之后，北原把自己的“根”和“旭日”奖章存放在同一个用红色绸布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小巧扁平的铁盒子里随身携带着。后来他自备了一只密码箱，就放在箱底。

北原矢志不渝：让耻辱与身体同在，复仇与精神同行。

今天，北原第一次使用绝招，立竿见影。他甩开手套，含蓄地站在一旁，有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叫郑清弦们进来做笔录。

李老大认识了这个日本人是个狠角色，就断断续续地交待了：面馆地下室下面有地窖，地窖里有药品。药品全是新四军紧缺的消炎药抗生素和吗啡等。他还强调是准备送给新四军的。至于药品是从哪来，由何人来领取，送到哪里去，由何人接收？真正是不知道了。

郑清弦望望北原，再望望李老大，“绝了！怪了！只听得李老大大叫了两声，北原狂笑了三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动静了。这个李老大怎么就愿意交待了呢？”他十分地敬佩北原。看来这个北原着实厉害，十分了得！但他到底用的什么方法呢？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功劳也没了，原来一心想着与贾国文抢头功的心思也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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