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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1页）

临行前师徒几人聚在一桌喝酒践行，也算师门之内的一次小庆。几位徒儿先是祝贺师父，再感激师娘多年的照顾，才入座正式开席。

小师弟林远道先迫不及待的说道：“师弟恭喜薛师兄成功出关，大功练成，可喜可贺！”

薛云青谢过师弟，饮了一碗。林远道话还没完，师父林丘源接着说道：“云青，这此掌门接任大会，我意欲在天下武林群雄面前隆重介绍你，提前告知希望你有所准备，将来你可就算华山派的一柄宝剑了。”

薛云青有些支吾：“是，可弟子......怎么才知道自己准备好呢了？”

祝玲听言不禁皱眉，若是平常定冷嘲热讽一番，可此事又关系重大，遂同时又升起一股失望的忧虑。

林丘源深知薛云青的疑虑，他觉察到薛入华山这些年来，自我怀疑愈深，缺乏自信，这其实令他忆起过去相同的经历，他认为云青和他一样是由于缺乏历练。于是他安慰到：“不用担心，师父会的已倾囊相授，现在以师父的眼光来看，你已足够胜任，等我正式接过掌门，就派你们几位徒儿下山，一为见见世面，历练过一番，人也会更加成熟稳重，二也为华山派的声誉，学成下山，也该让世人见识见识华山剑法的精妙、华山门人的侠义胸怀，切莫忘了自己练剑习武的初衷。”说完同薛云青喝了一碗。

“是，师父。”

林远道本想出言故意挑战师兄，问问他入关所学的剑法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父亲林丘源一番话后又不好再接下去。

“石磊，最近没有偷偷下山吧？如今华山重新立足于江湖，要一改过去之气象。之前的事不再追究，只是今后不要再犯了。”

“是，师父。”石磊应了一声，祝玲这时也朝石磊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石磊接着说道：“弟子敬师父一碗，谢师父多年来的栽培再造之恩，若不是师父当年收留弟子，弟子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说完痛饮了一碗。

“你我也算有缘，再说你本就天赋异禀，若你能将之发扬光大，收你为徒又何能说不是我华山之幸呢？只是希望你将来谨守门规，守武林正派之道，那样你便不辜负我的一番栽培。”林丘源说完喝了一碗。

石磊闻言没有答话，只再饮了一碗。随后他又敬祝玲一碗，同表拜谢之意。祝玲亦饮一碗。

其余几位弟子接着同样敬酒拜谢一番。完后，夏雨雪出言，讲起自己想趁此下山之机，返乡看望父母之愿。

“去武当只是为了带个口信，也不必你亲去，等其他人归来，你再一同回来就好。”夏雨雪才说完，祝玲就一口答应，“这件事师娘为你做主。”

林丘源接着说道：“十几年没回去了吧，回故乡看看也好。当年你娘送你来拜师还落泪不舍呢。如今我们也总算没辜负她的嘱托，现在你能独当一面，回去见见你爹娘，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嗯。”夏雨雪听完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只端起酒来喝了一碗。接着她又说道：“师弟们有见过师父、师娘一起舞剑吗？当年他们俩在五里镇共舞的华山剑法第二式真是绝妙，镇上所有人都看呆了，我至今念念不忘。正因为那次我才死命求我娘带我拜师呢！”

这话说完，旁边听到的门人弟子都跟着起哄。林远道最是好奇，毫不避讳的要求父母当众再舞一次。林丘源不愿回应，祝玲却面不该色的直直望向师兄。林丘源回望过去，面露笑意却不言一语。夏雨雪见状，只得说道：“听说石师弟从前卖艺，飞刀扔得好极了，不如现在露一手？”其他人又跟着哄闹。

石磊只想推辞：“可这又哪有飞刀呢？”

“现在你可是武林高手了，就拿这几根筷子耍耍吧。”

石磊无奈，只能答应。一时间所有人都跑出去看石磊的“掷筷子”把戏，饭堂里只剩林丘源和祝玲二人。刚刚还热热闹闹的饭堂，霎时间雅雀无声。祝玲此时就坐在林丘源身旁，恰如当年她同林丘源成亲时一样。而他们两人虽沉默无言，却也不约而同回忆起了当年的场景。虽然是同一座饭堂，但后来翻修过几次，现在虽然看起来更新，又似乎一样沉旧。那天天气阴沉，而今日却阳光普照，一大片金黄透过窗子铺照在地上，映得整间屋子光彩明亮。

“师妹，还记得吗，当年我说华山派很快将和从前一样热闹，想不到我竟花了快二十年。”

“我当然记得，早知道要花二十年这么久，当初我就不和你成亲了！”祝玲有些感慨又有些生气，最后又不禁幽幽发笑。

“那，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现在除了华山，我又能去哪呢？”

屋外随着几声响亮的喝彩，众人又都悉数归来。这时祝玲故意望着林丘源大声说道：“大家听过华山五剑的故事吗？”

“当然听过。”“不会又要讲一遍吧？”众人七嘴八舌。

“现在让师父再讲一遍吧，当年他亲自给我讲的时候，讲得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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