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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历险记(长篇小说)张宝同
那女子走了过来,抬起头来朝我看了一眼,莞莞一笑。她的笑如阳光一般透入我的心底,让我有种沉迷如醉的感觉。于是,我连忙起身,明知故问道,“这位姑娘,请问此为何处?”姑娘斜着头把我又细致地打量了一下,眨动着明秀的眼睛说,“既然公子不知此为何处,如何来得此地?”我深情地朝她笑了笑,有意地逗着她说,“我确实有所不知,只是有只美丽的小鹿把我带入此地。”
姑娘对我这话颇为新奇,就停了下来,朝我问道,“为何不让那只小鹿带你返回?”我说,“小鹿带我来到此地,便进到了湖对面的那片林中,再也不见了。所以,我现在已经不知家在何处了。”姑娘俏皮地一笑,笑得十分诱人,说,“如果公子不嫌,可先到小女家中暂且歇息。”我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如此这般,就请姑娘带路,只是不知姑娘家人是否情愿。”姑娘说,“公子勿忧,父母待人诚恳,极为好客。”
于是,我就跟在了姑娘的后面朝农舍那边走去。来到屋前的谷场上,妇人正好从屋里出来,见到女儿,喜出望外地喊道,“阿娇,我的女儿,你回来了。”女儿娇声娇气地叫了声母亲,然后就说,“这位公子迷路来到此地,还请母亲亲善厚待才是。”妇人嗔怪好笑地看了女儿一眼,说道,“此乃汉使龙华,与国王一同狩猎时,被毒蛇咬伤,暂寄住家中治疗。现已为我与你父的义子。还不快快礼拜。”姑娘呶了呶嘴,故作羞臊的样子,朝我屈身作礼道,“拜见义兄。”说完,便拎起小篮进到了屋里。
妇人让我同她一起到屋后的林中砍些松枝当柴火。我就接过妇人手中的砍刀和扁担,跟着妇人进到了林中。松枝不很粗,却很脆,所以,不一会,我就砍下了一大片。妇人见我已经砍了不少了,就让我不要再砍了,然后,把松枝整理好,用绳子捆好,和我一起抬着回了屋。
我们刚把松枝放下在门前,阿娇正好端着刚洗过的米和菜从湖边小路走过来。她已换上了一身浅白色的衣裙。衣裙虽然已旧,却不失素淡清雅,反使漂亮的阿娇更显得沉静安宁。我赶忙过去接过阿娇手中的菜篓子,跟她一起进到了厨房。阿娇开始点火做饭,我就站在一旁陪她说话。她坐在锅旁边跟我说着话边不停地往炉膛里添柴。松枝在炉膛中劈啪地响着,散着淡淡的松香,从炉膛中窜出的火光,不住地在阿娇的脸庞上闪动着,使得漂亮的阿娇越地光采迷人。我真有点忍不住地想过去轻轻吻她一下。
吃过午饭,郎中照常下地干活去了。妇人坐在屋前的树下做着针线活。阿娇则在堂屋里织着布。我闲着没事就坐在织布机旁看着阿娇织布。阿娇心灵手巧,织布穿梭的姿态很是优美,很有韵味,就像是在弹着一支简单而美妙的琴曲。过了一会,妇人要阿娇去林中采些蘑菇,好晚饭时杀鸡炖肉。阿娇见我闲着无事,就要我跟她一起去采蘑菇。
进到林中,松香与翠绿散着清新幽爽的气息。提篮采起着一只只小伞似的蘑菇,我们就像两只惊喜的黄鹂。林中的蘑菇挺多,我们边走着边采着,一会,就采了一大捧。于是,我就高声地叫道,“阿娇——”“来了!”随着一声夜莺般的回声,阿娇就从那边跑了过来。我把手里的蘑菇放进她的小篮里,然后,弯下腰来采着眼前的一大片蘑菇。
我们边采着边沿着松林朝坡下走着,走着走着,我忍不住地拉住了她的手,随即一种亲切与异样的感觉弥漫心间。她停立在我的面前,目光中倾泻着暖暖的柔情。我们就这样地脉脉含情地默然相对着,都好像有话要说,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听着心里那抑制不住的怦怦跳动。
走到坡下林边的湖边,我们在一片开满山花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湖波微澜,斜阳西照,午后的阳光暖意融融。我对坐在身旁的阿娇说,“我想给你唱支歌。”阿娇笑意灿烂地说,“如此甚妙,就请义兄一唱。”我就把早已编好的那只歌唱了出来。我唱道:蓝湖的边上有一户人家,住着个美丽的阿娇姑娘。她的容貌美若天仙,在她的面前所有的花儿都失去光彩。
阿娇听着很认真,脸颊上透着兴奋的红光。她对我说,“你唱得极好。”我说,“我跟艺人学过唱歌。”她就让我再唱一支。我说我有些口渴。她就从装满蘑菇的篮里掏出了一大串紫色的葡萄让我吃。她说这是她从姨妈家带来的。葡萄晶莹剔透,鲜翠欲滴,让人一看就垂涎。
吃了葡萄,我又唱了一支十分忧伤的思乡恋歌。阿娇听着,长长地叹了口气,问我说,“你是不是想家了?”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就问我,“家在何处?”我说不知道了,说着就唱道:一天我出门去打猎,在河边看到了只小花鹿,小花鹿带我来到了蓝湖边上,遇到了阿娇我就忘了家。
一曲唱完,阿娇就又从篮中取出了一串葡萄让我吃。可是,我说我不想再吃葡萄了,我只想得到阿娇姑娘的亲吻。阿娇听着,就俯过身子把嘴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于是,我就乘机把阿娇搂在怀里,不住地亲吻着。她的眼睛清澈美丽,她的气息明快清爽,她的亲吻清甜醉人。我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太阳快要落山时,我们回到了屋前。妇人正在门前给一只拴在树上的野山羊喂草。不等我问,妇人就对我说刚才那个王宫护卫来看望我,还送来了一只野山羊,说他们已经跟国王回宫了,等过上几****的腿伤好了再来接我回王宫。可是,有阿娇在,我却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
自从那次吻过阿娇之后,我们就常常跑到湖边的林中幽会。郎中整天忙着下地,自然不知。妇人道是早有知晓,只是希望我和阿娇真情相爱,并作连理,所以,对此也只是心中暗喜,并不阻止。
又过了几日,我腿上的伤口已经痊愈,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既然伤已痊愈,再在这里住着就有些不便了。这天吃过午饭,我对阿娇的父母说我打算明日要回王宫。阿娇的父母虽是好言婉留,但我还是下了决心要走。听着这话阿娇一直没说话,脸色却十分阴沉忧郁。一整天,她都坐在织布机前一个劲地织着布,闷闷地一句话也不肯说。见到我时,要不就是扭头不理,要不就是用那种深切的悲哀呆呆地望着我,一副让人悲怜不忍的伤感。
晚饭之后,当最后一抹霞光在天边消失时,逐渐昏暗的天空中,稀稀落落的闪烁着几颗苍白的星星。湖边的松林中开始笼罩起一层深暗的雾气。阿娇依然穿着初次见面时的那身月白色衣裙,只是神情显得有些忧伤。我们散步似地来到过去常常呆过的那片林中空地上,乘着苍白的月光,燃起了一小堆篝火。低头望着眼前呼呼燃烧的篝火,我们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我们就要离别的心情。虽然仅有几天的时间,但我们已是难舍难离了。
篝火在漫漫无声的沉寂中渐渐地由鲜红变成了昏暗。美好的时光正在分分秒秒地离我们渐渐远去。这种时刻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以形容。我们虽是相对无语,但我们都能感到我们的心却靠得更紧了。湖风吹来,林中稍有几分凉意,但我能够感觉到她真情的暖意。在篝火的映照下,我看到她苍白的脸颊闪动着桔红的光色,那明亮沉静的眼中流露着深切的忧伤,唯有那线条柔和的双唇却依然地含着凄然的微笑。
渐渐地,夜色越来越深了,我们谁也不肯离开,便这样默默地坐在一起,心里充满着就要分离的那种凄然的美丽与忧伤。直到月过中天时,我们才在紧紧地相拥之后,两手相牵地离开了湖边的松林。一起走到房前的月光下面,我们再次相拥亲吻,然后,才悄悄地开门进到了屋里。屋里很静,唯有一盏油灯在堂屋的织布旁疲倦地闪动着。为了不惊动父母,阿娇把油灯端放在了我的屋里,自己却摸黑进到了自己在隔壁的屋里。
因为夜色已深,我躺下后很快就入睡了。不知睡到何时,轻轻开门的“咯吱”声把我从梦中扰醒。我马上警觉地睁开眼睛,却见一片诱人的白光在黑暗中一闪,来到我的床边。我惊异地喊道,“阿娇?”便起身伸开双臂,将阿娇紧紧搂住,抱在了自己的被中。她****着身子,身子异常地柔软光滑,让我用手摸着就有种难以形容的奇妙之感。当我摸到她那浑实而坚硬的**上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奋与冲动让我感到干渴和晕旋,一种不可抑制的狂奋把我整个体内的激情都燃烧起来。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生活故事《爱如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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