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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地狱89（第2页）
小马摇摆着，吹亮火折子，将满屋子的油灯点亮。
屋子里安静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歌声。
他解开衣带，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一切都刚刚好。
小马赤身裸体的浸没进去，直到温水淹没了他头顶的最后一丝干发。
再起身时，一柄锋利的短刀如寒冰般，从身后刺来。
小马已满脸是血，血液比洗澡水更加温热，从那个黑衣人的脖颈间喷射而出。
他最后一次用柔软的薄舌舔了舔被血液覆盖的牙，他的牙被舔的真白，如珍如贝。
下一秒，他就被已经跃出浴桶的小马按进了温水中。
水面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很快，花香被血腥味取代，透明的水也被鲜红的血取代。
小马飞快的披上衣服，系好腰带，用那柄沾满了血的短刀在高如小山的礼盒上，划下了‘谢礼’二字。
掌柜本可以不提醒他，但他这样做了，那这一切就是他应得的。
这还远远不够，只要能够活着，那些曾经对小马施以善意的人，都会被小马记住，被小马涌泉相报，一万次，直到生命的尽头。
正如他所经历的那些恶意与不甘，他统统都没齿不忘，终有一天，要以牙还牙。
黑衣人的刀到死也还在他手中，这一柄刀，是小马的刀。
早早便粘在桶底，鲜红的玫瑰花瓣覆盖着它，将它覆盖的严丝合缝。
这是小马的习惯。
一个江湖中人，无论在多么舒适惬意的环境中，总要给自己留下一点生死存亡的后路。
段泪烟的浴桶中，也有一把这样的短刀，这不是他的习惯，但从他做了小马弟弟的那一分钟起。
小马的江湖智慧，便也毫无保留的赠给了他。
小马套上长靴，跨上了他宝贝的沧蓝刀，从阳台跃身进入了段泪烟的阳台。
浴桶冒着热气，房间里漆黑一片，并未点灯，也没有一丝水渍。
什么都没有，段泪烟失踪了，失踪的无声无息。
床底、衣柜、屋顶……
小马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段泪烟的身影，也没有黑衣人的身影。
夜，静谧无声，只有不明所以的两匹宝马在马厩里咀嚼草料。
掌柜一个劲摇头，眉头紧蹙，直到小马跨马而去。
“掌柜的，屋子里死人了，死的正是那个黑衣人。”小伙计慌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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