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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代价52（第1页）

海格力给了程旭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松开双臂激动道：“那我这次的任务算告一段落了。我这次穿梭到这个时空已经九年了，现在可以准备回去了。”

“回去？”程旭好奇道，“你掌握了主动穿梭回去的法门吗？”

“你那边的圣徒没教过你吗？”

海格力诧异，随即又讲解起来：“我们现在相当于回溯自己另一个身份的历史，重新经历一遍，只要不改变这个时空重要事件的结果，就可以在假死状态下回到原本的世界。”

“比如我跟你大战一场，最终被你打败，然后你屠灭了长老院和在场一半的人。”

听得此话，程旭心里咯噔一下，惊愕道：“你是说，我必须像上一次那样，成为一个屠戮机器，连无辜的人都杀掉，包括我的妻女？”

海格力沉默了许久，才沉声道：“是的。”

轮到程旭沉默了。

片刻后，程旭开口道：“如果不杀掉我的妻女，会怎样？”

“如果改变了过去的某个结点，就会为此付出代价，除非你是更高维的存在。”

海格力看着程旭决绝的模样，顿了顿，继续道：“可能你会无法回到原本的世界，被困在这个时空，或者永远迷失在其他的时空乱流中；可能你原本世界的许多生灵会因此消失，包括你自己；也可能影响极小，几近于无，一切如旧。”

程旭望着海格力，良久，问道：“所以你还是在九年前杀掉了自己的妻儿，然后来到塔米尔城等待下一个疯子吗？”

海格力久久没有说话，面色复杂，似是回忆了许多美好和不堪回首的往事。

最终，海格力回过神来颔首道：“我不能辜负原本世界所有人的付出，不能冒险去赌影响极小的情况。对于我而言，这个时空的一切都只能是一场梦。”

程旭没有站在人性道德的至高点去指责，再次亲手杀掉这个时空妻儿的穿越者。只是轻声问道：“你那边的圣徒有告诉你影响极小，几乎于无的概率吗？”

海格力摇摇头：“我也无法判断，但应该不到一成。而且...”

“那就是不等于零，代表有机会了。”程旭打断海格力，总结道。

被打断的海格力欲言又止。

程旭则转身看着祭台下方的长老院方向，吹着山风，语气坚决：“可能你那边的世界为了让你再次来到这个时空精心准备，而我只是凑巧。”

“我再次来到这个时空就是为了拯救家人，摆脱了阿瑞斯的低语，就绝不会重蹈覆辙。”

随即程旭抬头侧看身旁高大魁梧的海格力，语气轻松道：“况且在原本的世界，我就是个赌徒。这次我想赌一把。赌影响极小，一切如旧。”

海格力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陪程旭站在祭台上吹了一阵山风。最后，拍了拍程旭的肩膀，道：“先下去处理掉长老院的烂人吧。”

二人从祭台上一跃而下，接着几个连续蓄力远跳便来到了长老院外围。

此时，长老院的十六位长老已经被扣押起来，等待着最后的战斗结果和审判。

看到海格力后，其中一位高个子的长老立即站起来，激动怒骂道：“海格力，你这卑鄙的外来者！忘了是谁给予了你亲卫队总长的职位，让你饱受尊崇和爱戴。你在塔米尔城的荣耀和权力，都是长老院赐予的！”

“你现在竟联合一个被巫术复活的恶魔，觊觎神圣的权力，藐视真神！我诅咒你！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死后的灵魂在冥界永受折磨！”

海格力朝着这位破口大骂又下诅咒的高个长老摊了摊手，道：“我有尽到保护你们的职责，但我被他打败了，现在只能遵守承诺，把你们交给这个恶魔处理。别忘了，被巫术复活的恶魔就是从冥界来的，你的诅咒无效。”

说完，海格力退到旁观者的位置，并示意亲卫队们也后撤到跟护卫队们同一站线，袖手旁观。

那高个子长老先是怒视海格力，见他一副不打算管闲事的态度。当即调转方向，又怒视着程旭，继续怒骂道：“克雷多斯！你以下犯上，藐视真神！你不可能得到真神的赐福！你这卑劣的恶魔！不配拥有战神之名！”

程旭的脾气没有海格力那么好。准确的说，是克雷多斯的脾气，影响了他。手起刀落，瞬间斩杀了这名怒骂二人的长老，然后朝着倒地的长老尸体吐了口唾沫，不屑道：“聒噪！”

除了忒修斯和海格力，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且沉默。一位象征着实权的高高在上的长老，就在眨眼间，被复活的克雷多斯，随意地杀掉了。

一直没吭声的其余十五位长老，见到这位暴脾气的战神一言不合便杀人，根本不存在口舌之争的余地。立即有一半的人跪地求饶。

“战神克雷多斯！我相信您接受了真神的赐福而复活，是真神的使者！”

“菲伊绝对不是巫女，是我们的无知伤害了她！请真神的使者宽恕！”

“请真神的使者，宽恕我们因无知而犯下的罪孽吧！”

“请真神的使者，宽恕我们的罪孽！”

程旭示意离得近的护卫队员们拉走跪地求饶的七位长老，围绕着剩余的八位不吭声的长老转了一圈，然后蹲下身，朝着一位面熟的体型圆润的长老开口问道：“如果我没有复活，我的女儿今天会怎样？”

体型圆润的长老不敢正视程旭，斜眼看了看不远处高个子长老的尸体，又看了看似乎是得到宽恕的另几位第一时间求饶的长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程旭则站起身，背对着当场剩余的八位长老，高声道：“真神只会宽恕诚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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