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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1页）

&esp;&esp;“你……别欺人太甚！”

&esp;&esp;两?颗指虎应声滑落，在台上?转了好几圈，终于倒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esp;&esp;场下更为安静了，北台的比试还不?曾开始，连这小小指虎落地的声音也回?响在这十二?个论剑台上?。

&esp;&esp;“是谁欺负谁？”陈澍低头问他，又冲着场下寂声的观众喊道，“是谁欺负谁！”

&esp;&esp;“……不?过是被你一招过了……嘶……”邹岱缓着气?，神情却?还硬着，断续道，“不?必……羞辱我……”

&esp;&esp;“这叫羞辱么？”陈澍冷笑一声，掰开他那手，质问，“比试之前那官差是否曾找你问过武器？”

&esp;&esp;邹岱咬牙不?答。

&esp;&esp;“你是否如实登记了你这暗器？”

&esp;&esp;“你是否曾用这暗器于暗处伤人？”

&esp;&esp;“——这五年前比得的玄字台擂主之位，你是否胜之不?武！”

&esp;&esp;她当真动了怒，横眉竖目，连连抛出数个掷地有声的质问，问得邹岱是哑口无言，胸膛起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却?只能恨恨地盯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

&esp;&esp;陈澍俯视着这样卑劣、愤恨的一个小人，那怒火终于慢慢地兀自?烧尽，她深吸一口气?，睨着邹岱不?甘心的神情，不?以为忤，而?是恢复了平静，就着方才掰开的那根手指，给台下众人，或是给自?己说一般，稳声道：

&esp;&esp;“

&esp;&esp;三?人在巷中说?这话的时候，临波府弟子就在擂台之上?，正在不过百米之外的论剑场中。

&esp;&esp;这场比试，是临波府对明光堂，严骥于第二轮上?场，撑了两个对手，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败下阵来。

&esp;&esp;但就算是输了这一场，临波府诸弟子的面孔上也未见气馁。

&esp;&esp;就在前几日，他们还根本找不着人影，称得上是音讯全无。再仔细算来，正是自从那一夜“畅饮”之后，那几个临波府弟子便再没怎么出过门，直至今日。

&esp;&esp;临波府又向来以马上?功夫闻名，单在这不过数丈见方的论剑台上?，更无最为盛名的凌波宝马可御，每次的论剑大会，这临波府都?是来凑个热闹罢了。若一定?要数出个原因令他们每五年都?跋涉而来，从未缺席，那也不是热衷于在这高台之上?同那些练剑的，练拳脚的，还有?练刀练暗器的争个你死我?活，而是因为论剑大比观者如云，不止是个与其他门派切磋较量的机会，更是个极好的做生意，或是同其他显贵人情往来的机会。

&esp;&esp;正因此，虽然今日场上?那三?个参与比试的临波府弟子瞧起?来没有?什么异常，照例痛痛快快地输了这第二轮，但这几日间他们的闭门不出，实?则已是非同寻常的端倪。何况在这几日闭门不出之后，还好端端地参与了论剑大比，其劲头不减，从这结果倒推，那几日间的闭门不出就更显蹊跷了。

&esp;&esp;“沈右监既然这样问，想必心?里早已有?一个答案了吧？”云慎道。

&esp;&esp;陈澍还想开口添两句，但云慎拍了拍她，一个眼神?丢了过去，她便又只顾着遮掩自己的背，忘记了片刻前沈诘所?问的问题了。

&esp;&esp;二人动?作不小，沈诘自然也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但她也不主动?问，而是宽和地点了点头，反而先抛出一些诚意一般，应了下来。

&esp;&esp;“你所?猜不错。严大公子前几日拎着好几坛上?好的马奶，大摇大摆地来我?衙门，若不是我?恰好要提审旧犯，撞见了，恐怕不出几日，这临波府与沈右监有?旧的消息便要传得整个点苍关都?是了。”

&esp;&esp;“点苍关近日远客众多，”云慎面上?挂着些恰到好处的讶异，“这整个点苍关都?知道了，岂不是整个天下都?知道了？”

&esp;&esp;沈诘瞥他一眼，轻嗤一声?，竟露出些许笑意，道：“正是如此。沈某自问向来克己奉公，不曾同什么马贩子有?过私下的交情，就算平日里在朝堂上?树敌不少，或被人陷害，可这到了点苍关，入了你们武林人士的地盘，哪里有?人会记恨于我?呢？”

&esp;&esp;“不知沈大人可曾想过，严公子此举，或许并非意图陷害，而是有?旁的用意呢？”

&esp;&esp;“哦？”沈诘面上?笑意更深，“愿闻其详。”

&esp;&esp;“临波府阖府上?下，无论武功、庶务，靠的单是一个‘马’字。因此，就算再要栽赃陷害，也不会在贩马之事?上?做手脚，但凡上?达朝堂，引得天怒，届时禁了他们的金字招牌，这可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后果了。”云慎缓缓道，“严公子看似莽撞，实?则粗中有?细，想必是专门挑了沈右监在衙门的日子，才敢登门造访。”

&esp;&esp;“说?得有?理！”沈诘赞了一句，盯着云慎，笑道，“如此侃侃而谈，叫人叹服——看来，这主意果真是出自你手！”

&esp;&esp;“沈右监谬赞了。在下不才，点过严公子两句罢了。”云慎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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