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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3页）

史纪法有些生气地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早和我说？”

孟奇随便的摊了摊手，似乎有些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我当时急着去签一个合同。如果我和你说云梦夫人死了，我还能走得了吗？”

史纪法严肃地说：“合同重要还是案件重要。”

孟奇油滑地回答：“在我看来，是合同重要；在你看来，是案件重要。”

史纪法说：“云梦夫人死了，你再签合同还有什么用？”

孟奇笑着说：“但别人还不知道她死了呀？我先把合同签了，最起码，我还可以赚到一笔手续费。”

“手续费是多少钱？”

“两万。”

史纪法责备地说：“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像是钻进了钱眼里去了呢？”

孟奇堂堂正正地说：“现在全国上下，有几个人不是钻进钱眼里去的？”

第三十二章　　询问证人　　2

史纪发似乎被孟奇那油嘴滑舌的反问堵得有些无从入口。他知道，和孟奇这样一个靠玩嘴皮子起家的人，就是他这么三个捆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邢云松见史纪发对孟奇的询问有些跟不上趟，便严肃地对孟奇说：“孟奇，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接受询问，不是让你耍嘴皮子的时候，你应该端正你的态度。”

孟奇一脸无辜地说：“我那里不端正态度了？我是认真的。”

邢云松说：“那么，你仔细地把当时发现云梦夫人尸体前后的经过说明一下。”

“好，事情是这样的……”

直到这时，孟奇在邢云松那严厉的目光逼视下，才开始觉得自己是在接受侦讯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刚才的那种油滑的态度已经消失无踪。“我从市里开会回来，本来是想着尽快向云梦夫人汇报会议情况的，但她又不在办公室里，而且楼内也没有其他的人。我还以为云梦夫人是出去了呢，就到我屋里去冲了一杯茶水。但坐下不久，就觉得别墅里的气氛有些很不寻常，便急忙出来，想找个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人影。我想：云梦夫人大概是在卧室里睡觉吧。她昨夜一宿没有休息好，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吧……”

邢云松又打断了孟奇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云梦夫人昨天夜里没睡好？”

孟奇说：“昨天夜里，云梦夫人去了罗金汉那边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十二点多了。她睡不着觉，就来我屋里一起洗了个澡，并让我陪她一起睡觉，因为她这一阶段神经衰弱，经常做一些奇怪的噩梦，而且……”

孟奇说不下去了。

邢云松立刻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云梦夫人有疯狂的*，她每天都要找一个男人来陪她……不瞒你说，我是陪她比较多的，但我有时候觉得她的要求太强烈，有些应付不过来，已经对她产生了厌倦的心理。但又不能不陪她，因为她是我的女主人，何况我……”

史纪法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光说和云梦夫人之间的丑事，说说与案件有关的。”

孟奇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该怎么说。

邢云松说：“昨天夜里，云梦夫人睡在什么地方？”

孟奇说：“睡在我屋里呀！”

“为什么睡在你屋里？”

“我们这几个给她当差的，她想和谁睡觉，就到他的屋里去。”

邢云松皱起了眉头，问：“昨天夜里，云梦夫人不是睡在自己的卧室里吗？”

“不，她从来不让我们这些人去她的卧室，除非她从外面找来那些她喜欢的人，才会把他们领进她的卧室。”

邢云松意识到云梦夫人死前和他说的那句：“我睡在自己的卧室里。”的话是在撒谎。当时她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就觉得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如果是这样，她的卧室里没人，不就就给了那个凶手一个偷刀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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