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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市民可不怕去警局。”

“你信不信我今天进去了，不用多说，我就待五分钟，明天就能上报纸，警方终于要整治黑恶势力。”

“那不是正好。”

陈年轻笑，抖了抖烟灰。

“这中间牵扯到的集团，政法机关，官员，地区，太多太多了，有钱有权的多，不要命的人也很多，不是你凭着一腔孤勇就能解决问题的。”

客碧岑不知道陈年为什么要说这些，一时语塞。

“你是要我知难而退？”

“明哲保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做梦。我看你根本就是怕我把你送进去。”

“都互看过身子了，你舍得？”

客碧岑的回应是一拳打在陈年嘴角，陈年眼中闪了一行金星，扔了烟又和客碧岑扭打在一起。拳脚无眼，二人都没动其他武器，像是单纯的发泄，至于为什么打起来，说到底还是因为截然不同路，谁也说服不了谁放弃自己的坚持。

斗殴的结果是陈年躺在地上，客碧岑倚着墙半弯了腰。

陈年感觉自己眼角裂了，好好一张帅脸现在挂满了伤痕。客碧岑打起架来跟平时秉公执法时的冷酷截然不同，像个不要命的疯子，下手相当狠辣，专挑脆弱的地方打。

“客碧岑，回去当你的兵吧。”

客碧岑指腹抹掉嘴角的血，笑容里带着一鼓疯劲。

“我偏不。”

陈年望天将视线放远，神色有一丝淡淡的晦暗不明。

“希望你别坏了我的好事。”

“什么？”

“没什么。”

客碧岑皱眉，不知道陈年在这跟他打什么哑谜，看陈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踢了人一脚。

“这次先放过你，有下次你试试。”

“那就试试看咯，客，大，警，官。”

陈年边说边站起身来，胳膊抵在墙上将客碧岑笼罩在怀中，客碧岑一个猝不及防，对陈年比他高的身高表示不爽，掀眼皮看这人又要干什么。

陈年色胆包天，咬了一口客碧岑的脖颈，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牙印。

“你t……”

客碧岑气笑了，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陈年膝盖上。陈年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捏了一把客碧岑下巴，挑逗意味十足。

客碧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反手又把人拷上了，伸手从陈年兜里摸出车钥匙。

“车停哪了？”

“不是吧，打你也打了，不是说这次放过我吗？”

“少废话。”

客碧岑冷笑一声，按了一下车锁，顺着声音和光源找到了车的位置，就在巷口没多远处，一辆骚包的红色宾利。

“不愧是陈少，聚众斗殴都自己开车来。”

客碧岑一边将陈年绑在后座一边挖苦，陈年有苦说不出。今天的火拼在他意料之外，他知道客碧岑一定会找他麻烦，派人密切关注着。盯梢的小弟见客碧岑出警自然向陈年汇报，陈年只一瞬间就知道客碧岑是冲自己来的，这才火急火燎赶到救场，追求速度也顾不上换个普通的车。

陈年在这吃了亏，怒火就要冲向别处了。比如，明明他再三强调最近别惹事却还是带人打架的堂口。

想到这，陈年目光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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