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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他的爱情事后（第1页）

按照道理，斯卡雷特应该已经不能人事了——他在前去学艺的时候就抱着这样的决心，但出乎意料地没用上那决断。

他在都城德瑞林遇见了一位炼金术士。这个男人垂垂老矣，却有一肩独特异常的金色卷发，那华贵明艳的色彩仿佛是在融化的黄金中浸泡而出，再经上乘工匠之手抛光打磨一般璀璨夺目。那是斯卡雷特见过的，世界谁最华丽最纯正最浓郁金发。男人自称是他的老乡，给了斯卡雷特一瓶使嗓音甜腻柔美的药水，斯卡雷特喝了下去，并在见效后对那个男人深怀感激。

现在，斯卡雷特幸存的下体被公爵温暖的后穴吮吸着，公爵两腿哆嗦夹紧他的腰，细碎的呻吟散落在他耳边，他沉闷地发出牲口一般的呼吸，重重地射在穴里面——然后在心里嘀咕着念叨了一遍那位炼金术士。

说不定是因为清晨过于阴冷的缘故，斯卡雷特亲吻着公爵，发现他的嘴唇是冰冷的。蒙斯汀公爵伸出手玩弄他的金色假发，那双手偶尔触碰到他的脸颊，也是冰冷的，斯卡雷特侧过脸看那双手——苍白到发青，像是一具死尸。

黑暗的窗外忽然有什么东西拍着翅膀飞过去了。

心里泛起些没来由的惶恐，斯卡雷特调情似的从公爵冰冷的唇角亲下，顺着他面孔的轮廓，用一种奴仆的姿势一点点嘬过公爵的脖颈跟锁骨——都是冷的，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温度，他还没来得及拔出自己的性器，那玩意还时不时被公爵未满足的穴肉挤一下，但那儿是热的。

斯卡雷特吸了口冷气，他仿佛在和只有生殖器还活着的僵尸做爱。

他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公爵就算不满足，也已经被操射过一次了，这位大人就用那双冷矿般的蓝眼睛看着他，朦胧中还带着些隐约的勾引意味。

斯卡雷特忽然想起城里的那些鬼故事——像是谁说公爵是地底爬出的恶魔，谁辱骂他是肮脏下流的吸血鬼……

“您……喜欢我吗？”斯卡雷特听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公爵的视线那样冰冷不解，他有些心虚地重复了一遍问题：“您喜欢我么？”

“不做了么？”公爵却说了和他这问题丝毫无关的话语。

“应该不了……我已经……”

“那就拔出去。”

“对不起。”

“你刚才问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斯卡雷特支支吾吾地站下床，双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似的抓紧了红裙子的长摆——做爱的时候一直他穿着这件衣服，他把裙摆卷起来堆在公爵的小腹上，在压下去操他的时候，裙子挤压着公爵的性器，让公爵第一次很快就射出来——所以裙子上沾着公爵的白灼和其他体液，在正红的纱匹布料上晕开了一片水痕，看起来淫靡而奢费。

也许可以把这裙子带回去卖掉，毕竟公爵不喜欢脏了的衣服——斯卡雷特忍不住想。他花了些时间，重新组织好心情和语言：“我想知道，您喜欢我么？”

“当然？不然我凭什么允许你来到这里——来到这里，使用我的房间，我的金钱，我的身体。”公爵说：“您今天晚上还有演出吧？我的包厢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好。”

“不，不是演出……”斯卡雷特有些紧张：“我们不提表演，是……是我……”

“为什么不提？您的声音中有她，斯卡雷特小姐的心跳，您就是斯卡雷特小姐。”

“不是，不是声音。”

“怎么了，您想说什么？”

“是我这个人——我不叫斯卡雷特，不是么？所以，是您对我，剥离开斯卡雷特后的个体……”斯卡雷特捏着裙摆，红色的纱被他搓的沙沙响：“您对我，是什么情感呢？”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唱歌——只和您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well……”

公爵叹了口气。

他从床上起来，背对着这边拉起枕边放的白色睡袍披在身上，从另一侧下了床。公爵裸着脚，有些踉跄地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窗前——才结束一场性爱，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公爵微微喘息着仰起头，望向绣了蔷薇图案的暗色大窗帘，银色的头发在窗外若有若无的暗淡光明中像一袭碎星织成的银纱。

“我觉得。”他扭过头，对着不安而期待的斯卡雷特小姐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您误解了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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