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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科不是胡说八道,他的态度很直率,很简单,甚至还在娘胎里就劝告过她:你受够了屈辱,我们要讨回公道。可她却不想听,或充耳不闻。
吃早餐的时候,杰科用拳头抓住汤勺,把冒着热气、粘稠的燕麦粥送进嘴里,沉思着说:“他想在我还不能吸气之前把我弄死,笨蛋想把我吸出来,就像你用吸尘器把藏在肮脏的角落里面的灰尘球和毛发吸出来一样。”他狼吞虎咽地一边吃,一边自顾自地咯咯笑,“——他不知道会遭什么灾,笨蛋。今天夜晚,半夜三更。”
那个女人,那个母亲,拿着一杯黑咖啡的手颤抖起来,说道:“噢,杰科,我不想这样干,真的。噢,不。”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对她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在厨房明亮的灯光照耀下,牙齿显得更加白亮。他坚硬的白牙对婴孩而言,稍微大了一点儿,而且显然比一般婴孩的牙齿密实。
罪人(2)
“他不想要婴孩,他事先警告过我——在某种程度上,他完全是无辜的。我想我们真的不能责怪他。而且——”
“想把我用一个什么管子吸出来,扔进便盆里,像扔大便一样!扔了我!”
“噢,可是,杰科,他不知道是你呀——”
“那么,你,你知道吗?——亲爱的‘妈妈’?”
“我——我起初不知道。——可是——最后——知道了。”
“因为他走了,我来了。该死的笨母狗闹了半天还不知道她屁股里夹着什么东西。哈!”
“杰科,你说得太难听了。噢,别这样说话。”
杰科一边吃,一边皱眉望着碗里的粥,粥碗是黄色的,像阳光一样明亮,碗的外沿装饰着笑脸。几个月以来,他不要高凳子,又坚持要上饭桌坐在妈妈的身边,用两本电话册再加几本《百科全书》垫坐。上个星期开始喝咖啡,那女人认为咖啡既然对自己的神经不利,对他的神经也会有害。然而在她喝咖啡的情况下,事实上,差不多每天早上总是喝咖啡的情况下,她有什么理由不给杰科喝?——而且怎样才能不给他喝?她每每轻言细语地要他守规矩,他都只是一笑置之,有时候眨眨眼睛,似乎他俩在开玩笑:或许是做母亲的与当儿子的玩笑,但这个玩笑意味着什么?
那女人把她所爱的杰科当成男人的微缩,见到杰科常常害怕。自从X背叛她以后,她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还能忍受男人,是否还能够和男人共戴一片天。她甚至把他看成天才、怪物、医药导致的恐怖——她阅读过某本谈论怪病的书籍,里面提到由于荷尔蒙失衡,孩子(通常是男孩)长得很快;往往超过父母,而后在父母惊惧的眼前死去。杰科是否受到这种药物的影响?她带杰科去看儿科大夫,在大夫面前杰科又成了典型的两岁儿童;他竟然有办法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两岁儿童。孩子的敏锐和聪慧给蒙克大夫留下深刻的印象,总是对母亲称赞孩子“身体发育良好”;他似乎没注意到孩子的发育在别的方面有问题。而,无论怎地,杰科居然能磕磕巴巴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话,能惟妙惟肖地扮演蹒跚学步的儿童,连他的母亲都会上当受骗。差点上当受骗。
“杰科”这个名字,发音仓促,像个轻浮的男人名字,本不是那女人要给儿子取的名。她本想用已故的父亲的名字“亚伦”给他命名,但杰科自己想要“杰科”这个名字。在他还是个幼小的婴儿时,无论叫他什么别的名字,他都发狂地尖叫。“杰科来了!”“杰科要这个!”“杰科现在饿了!”X只来看过杰科三次,而且可以觉察出每次来都出于无奈。他从未抱过自己的儿子,更没有吻过他。X高个子,骨头长,头发渐渐稀疏,戴眼镜,体质差。学的是生物化学和数学。他用方程式笼而统之看待世界、看待女人。他当然在杰科身上看不出与他共同之处。杰科甚至还在襁褓之中就有一张绯红的脸蛋,有引人注目的一头黑油油的长发,有亮晶晶、富于穿透力的黑眼睛,可说谁也不像,只像他自己。像“杰科”。
现在杰科两岁了,矮胖的上身像一块老式的洗衣板。脸圆,也是胖乎乎的,但有时候却呈现出成年人焦虑、工于心计的棱角;他那稚气的前额思索起来会皱成一道道犁沟。他的腿很短,跟手臂、上体一样粗壮结实。虽然不是发育不健全,看上去却与侏儒的腿别无二致;他那双眼睛——如饥似渴、热切的眼睛——如何评说?他的生殖器,那个胀鼓鼓的果果,把有松紧带裤腰的白色棉布裤衩前面撑开来?
杰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实。也许是新时代的标志,是下个世纪新生活的标志。
“你在看什么,妈妈?”
“什么也——没看。“
“哈!我说过,我说过我是人物!”
女人注视着她的小男孩,无法集中注意力听他说话(杰科常常在大清早这种时候自言自语,语速很快,似乎高声思索,把心里的话说给自己听,也说给她听),她笨拙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用手背揉眼睛,尽管知道会激怒杰科,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噢,求你啦。我害怕。我受不了。反正流的是我自己的血,杰科,生你的时候——仅此而已。”
几天过去了,处理的都是外部事务。她干得得心应手,因为这些外部事务都不是实在的事情;不是杰科的事,也不是杰科父亲的事,而她身上的伤疤才是实在的。
她机械地但却完美无瑕地穿着打扮去上班:短上衣很时髦,贴身的法兰绒套装,薄丝袜,蜥蜴皮高跟鞋,红色丝绸围巾。杰科责备地说她那张沉思的长脸太苍白——“没有必要使自己看起来又老又土,妈妈。”他早就不需要母亲帮助穿衣服,自己穿上一件血红色的丝绸夹克,夹克背面缝着一条嘴里喷火的绿鳞恶龙,拉上拉链;套上一双皮靴,把母亲给他织的毛线帽子戴到头上,往下拉,几乎盖到眉毛。这是四月里一个阴雨的早晨,寒冷的雨点拍打着窗户,因此杰科坚持要穿得暖和一点儿——他有成年人的经济头脑,认为生病“不能行动”是愚蠢地浪费时间。
他去把汽车钥匙拿给她,把钥匙弄得叮叮当当地响。
“快来,妈妈,快挪挪你的屁股!”
“嘴巴干净点儿,你——我来了。”
一个星期五天,女人要把杰科送到小海狸儿童护理中心。到目前为止,就她所知,他在那里表现得同精力充沛的同龄儿童一样正常。他是怎样完成这个转变的对她而言始终是个谜,但显然他喜欢去那里。“和小孩儿打闹”比在蒙克大夫目前装作蹒跚学步的小孩更富有挑战性。当母亲把杰科交给一个大乳防、梳辫子、名叫朱丽叶的女人的时候,杰科看起来真的比平常矮小。滴溜溜乱转的亮眼睛流露出天真无邪的神情,连细长的头发也和幼儿的没有区别。特别是他的行为改变了:当母亲和他吻别轻轻说道:“再见,亲爱的,要听话,宝贝,过后来接你”的时候,杰科搂住母亲,把温暖的脸蛋贴在母亲的脸上说:“妈妈,别走。”转眼间杰科就神秘地变成了一个没有父亲,母亲又要工作,害怕被人抛弃的两岁孩子。
罪人(3)
在小海狸儿童护理中心,人们对杰科的看法是他比他的年龄老成;有时候“不合群,好斗”;有时候“听话,腼腆,内向”。使他的母亲感到惊讶的是说他有绘画的天才——能挥洒画笔用原色画向日葵、笑脸气球、幻想联翩的行星,这些画都张贴在中心的墙壁上显眼的地方。看来他在中心里有几个朋友,但并没有表示要去他们家里玩的愿望,让他母亲放心的是他也不想邀请谁来家里玩。
他不止一次诙谐地说:“和小孩子做伴真他妈的累。”
那天早上女人吻别杰科时,杰科比平时搂她搂得更紧,用孩子气的声音恳求道:“别忘记,妈妈!别忘记回来接我!别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
“噢,杰科,”他母亲意识到朱丽叶正望着她,紧张地说:“——我怎么能忘呢?”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是X离开本市的前夕。
是他在综合楼办公室待的最后一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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