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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2页）
&ldo;你们现在在哪？&rdo;
季清时：&ldo;回我家路上。&rdo;顿了几秒，他没隐瞒，&ldo;奚嘉要跟你离婚。&rdo;
莫予深的声音募地沙哑，&ldo;我猜到了。&rdo;
季清时不知要说什么。
莫予深：&ldo;她突然彻底听不见，心里肯定崩溃，她想做什么你都依着她。要是她明天还想离婚，你让她去律所找程惟墨拟离婚协议。&rdo;
季清时说不出此刻的滋味。
他尊重莫予深的选择，奚嘉这样的情况，时间久了，除了家人，谁都没那个耐心照顾她。
婚姻之于她，也没什么存在的意义。
结束了，就结束吧。
莫予深的声音又传来：&ldo;约好去民政局那天，你给她多吃几颗褪黑素，让她睡时间长点，等她醒来，你就告诉她，已经离了。我把笔记给她补上，她看了自然会信。&rdo;
季清时暗暗吁口气，悬着的心放下。
他也自私，希望莫予深不离不弃。
&ldo;你考虑好了？&rdo;季清时不希望莫予深只是一时不忍。这个病，也许五六年能有好转。
但父母拜访的患者中，也有情况很糟糕的。
谁都不敢保证到底能不能康复。
莫予深：&ldo;我不是十几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do;
季清时担心的是：&ldo;嘉嘉的字迹，一般人模仿不来。她自己的字，她一眼就能认出来。&rdo;现学她写字也来不及。
莫予深：&ldo;我能写她那样的字，跟她写的差不多。&rdo;他料到会有这一天，在她耳鸣时，他就想到了。
这几个月，他一直练那句话：我跟莫予深离婚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放不开她，更放不下她。
就算以后她不记得他，他再以别的身份，出现在她生命里。
第五十二章
莫予深结束和季清时通话，从大厦走出。
丁秘书今晚兼职司机，把车开过来。从莫予深表情看，他一时无法判断，跟向教授到底有没有谈拢。
莫予深坐上车。
丁秘书从后视镜看莫予深：&ldo;莫总，去哪？&rdo;
莫予深略有停顿，&ldo;去我妈那儿。&rdo;
出乎丁秘书预料。难道跟向教授谈崩了？他也不敢多问。
莫予深这才想起跟丁秘书说：&ldo;谈的还行。&rdo;
丁秘书松口气，发动车子。他刚刚接到一个坏消息，要是跟向教授没谈妥，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汇报给莫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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