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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话恶种（第2页）

“坏了……白小姐，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

“欧阳皈先生！嫌疑人诺暝天搞得社会上人心惶惶，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华兴中学的一楼大堂内，成堆的记者围成花花绿绿的海洋，把整个教学楼的通道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他们的中心便是那位西装革履、满面堆笑的欧阳皈。这位“黄金骑士”在公开身份后成了整个禅海的话题人物，此次的“微服私访”无疑直接引爆了原本寂静的校园。于是校领导干脆宣布学校放半天假，此刻成群的学生正围在教学楼的栏杆旁凑着热闹，甚至还有些狂热粉丝拉起了横幅，只剩下少数一些不爱围观，又或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学生留在教室里。

“唔诶……这帮人云亦云的家伙，真是吵得让人心烦。”关雨妙托着腮生着闷气，白澄空在一旁安慰着她，但她的表情也和以往不同地蒙上了阴霾。

“啊，小澄空，小雨妙！”

被这声音吸引过去，Shinin’Dream的各位：李朝阳、霍晓芳和何瑶熙，还有Destiny——艾阳、罗青竹、罗芳梅、萧晓松——除了姬月兰以外的各位全都不约而同地聚到了高一级16班的教室里。不难看出，她们也都心事重重。

“兰也已经请假好几天了……就算发短信也只是假装生病，唉……兰也真的很辛苦啊。”艾阳叹了口气，她的黑眼圈又比以往重了几分。罗青竹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背，罗芳梅则是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望向白澄空的眼睛：

“澄空……诺前辈，真的是杀人犯吗……？”

“什么——”李朝阳的脸一下子失了血色。

“因为，因为……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商店街的叔叔阿姨，他们都这么说……如果是谣言的话，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没有人出来澄清的……对不对？”

“芳梅，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们不是都看到了吗？以前，前辈是怎么救了我们的——”何瑶熙代白澄空回应了罗芳梅，但是罗芳梅眼角的泪珠却依旧没有散去。

“我受不了……我一直听着身边的人这么说，哪怕我要反驳他们，他们也只会说我是个疯子……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知道真相却又没办法说出来的日子，对不起，是我太过懦弱……”

“芳梅……”罗青竹轻轻把罗芳梅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话去安慰她。人心真是比她们想象中还要脆弱和恐怖，而更令人绝望的是她们还几乎无能为力——

“我们要相信兰，相信前辈……只要这样，他们一定能够感受到，还有人在相信着他们。”

白澄空从座位上站起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澄空——”

“晓芳！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我们去公开真相吧！既然我们都相信着前辈，那么就应该把这份相信传达出去——”

“——你疯了澄空！那个欧阳皈会杀了你的！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你也……替我们着想一下啊。”关雨妙也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眼眶外的一圈还是红的。白澄空似乎有什么话想回答，但最终还是咽回了喉咙里，她的双腿也在一瞬间软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雨妙——”

“澄空……你是我们中除了兰外最了解前辈的了，我们相信你的判断。”最后，是艾阳说了出口，而这句话也犹如一个判决，只待白澄空敲下重锤：仿佛只要她愿意去冒险，她们就都愿意一并前行，即便是在敌人面前公开自己的真实想法——

可是……我真的能够为了前辈，置自己的性命……置大家的性命于不顾吗？即便做了约定，即便好几次被他救下……说什么最了解，其实我又知道些什么呢？知道他是守护者，知道他是黄金骑士，知道他绝对不是坏人……这样就足够她坚定不移地相信他不是坏人了，可是，她真的有资格自说自话，把自己所认为的“真实”公开，冒着伙伴们都被牵连的风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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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终究，我们还是不同世界的人……吧。

“哦呀？我刚刚似乎听见，这里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呢～？”

“——！”

“啧……”

关雨妙一下子充满敌意地后退一步，其他人也不自觉地聚在一起：只见教室外不知何时已经堆满了人和照相机，再一看，欧阳皈正文质彬彬地站在她们的面前，意义不明地鼓着掌。

“失礼了各位记者，这几位是我以前的得意门生，没想到这次回来这么巧碰上面了——啊，我不介意各位拍照哦？只恳请各位能够给我们一点时间叙叙旧，各位也应该没有问题吧？”

“……”

没有人回答他。但欧阳皈依旧自说自话起来，他拉来一张凳子坐下，堆出令人反感的营业性笑容：“呀～不过时间过得还真快呢，想想以前我们一同在音乐的海洋里遨游的日子，仿佛还近在眼前。”

“……”

“对了，你们也知道吧？我最近在追一个可怕的连续杀人魔，还有他的妹妹——不知各位能否回忆起一些线索呢？请你们谅解我一坐下就提这个，但是我实在是心急啊，一天不还禅海市民一个安宁的夜晚，我就一天惭愧得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