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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收编龙达2（第1页）

“好！”杨正豪听了他的话，热血沸腾，拍手叫好。

他说，“这话我爱听！龙达，家仇自然是要报的，但我希望你再加上‘国恨’二字。‘家仇国恨’现在是紧密联系（息息相关）的。四万万同胞，有多少家仇，没有统计。但有着四万万人口的大国，却遭受一个只有七千多万人口的岛国侵略，这是我们全体中国人的耻辱。国恨是不是比你的家仇大得多？当然，你说的‘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已经有点那个意思了。

我们江州有位空军英雄叫陈怀民，他的家就在城里的白莲巷。在武汉（1938年）‘4．29空战’中，他身负重伤，油箱着火，他没有跳伞，而是驾机向上翻转了180度，然后撞向从后面扑上来的敌机，与之同归于尽。他曾经说过，每次飞机起飞的时候，我都当作是最后的飞行。与日本人作战，我从来没想着回来！”

“最后怎样？”

“后来他壮烈牺牲，牺牲时还未满22足岁。”

龙达肃然起敬，他可以想象，那情景是何等惨烈，又是何等壮烈！自己心里原来只有“家仇”，至于“国恨”的概念，没有想过。我一个“臭要饭的”，“国恨”跟我有关系吗？

杨先生向他灌输了“家仇国恨”的概念无疑开拓了眼界，触动了神经。他听得津津有味，浑身注入了英雄主义的气概。

杨先生似乎没有家仇（如果杨大的事不算），那他为什么反对日本人呢？那就是国恨了。他的眼界，他的心胸，他的生活，让他成为这个社会的上等人，受人尊敬的人。

杨先生的形象在龙达心里越发高大起来，原来打鬼子不仅仅是我们穷人的事情，而是所有中国人的事；原来为政府做事的人，也不全是为鬼子做事的。他们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龙蕊的面条端上来了，可杨先生仍然在说话：“龙达，全国有千千万万的人在打鬼子。今天我们失去杨大等九人，我相信会有更多的杨大出现。国家需要有更多的同胞主动投身抗日，用蒋先生的话说，‘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用毛先生的话说，‘中国会亡吗？答复：不会亡，最后胜利是中国的。中国能够速胜吗？答复：不能速胜，抗日战争是持久战。’”

杨正豪说到这里，内心激动，眼圈发红。国恨与家仇自己都有，只是不足以与一般人道也，但今天他国内两大政党领袖人物的语录脱口而出，一吐为快，那是他已经将眼前的这个乞丐当作自已人了。估计这个龙达是可以理解个大概意思的。

龙达何止是理解个大概，他毕竟读过几年私塾，虽然平时舍不得花钱买报买书，但只要兄弟们捡到报纸都是交给他的。开始的时候，有弟兄在心里嘲笑他，一个乞丐还装模作样地看报纸，当饭吃？他狠狠地瞪过几次大眼，大家也就随他了。有时候还有小喽啰偷偷地顺一份当天的报纸回来巴结他，他都有奖励。不过杨先生说的话，报纸上有没有？他平时没有留意。

他突然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面对着令人尊敬的杨先生，好像要他背诵《三字经》的私塾先生，但他胸有成竹，没有丝毫胆怯。而是心血来潮，调皮地学着私塾先生的模样，摇头晃脑地卖弄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他的意思很清楚，我可不是一般的乞丐吧。

杨先生问：“会写么？”

“可以。”龙达回答。

“曰黄道，日所躔。曰赤道，当中权。”杨正豪并没有让他写，而是跳跃性地出出了考题。

龙达不假思索，接住：“赤道下，温暖极。我中华，在东北。”

杨先生又曰：“诗既亡，春秋作。寓褒贬，别善恶。”

“三传者，有公羊。有左氏，有谷梁。”龙达跟上。

“好！”杨正豪听了他的话，热血沸腾，拍手叫好。

他说，“这话我爱听！龙达，家仇自然是要报的，但我希望你再加上‘国恨’二字。‘家仇国恨’现在是紧密联系（息息相关）的。四万万同胞，有多少家仇，没有统计。但有着四万万人口的大国，却遭受一个只有七千多万人口的岛国侵略，这是我们全体中国人的耻辱。国恨是不是比你的家仇大得多？当然，你说的‘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已经有点那个意思了。

我们江州有位空军英雄叫陈怀民，他的家就在城里的白莲巷。在武汉（1938年）‘4．29空战’中，他身负重伤，油箱着火，他没有跳伞，而是驾机向上翻转了180度，然后撞向从后面扑上来的敌机，与之同归于尽。他曾经说过，每次飞机起飞的时候，我都当作是最后的飞行。与日本人作战，我从来没想着回来！”

“最后怎样？”

“后来他壮烈牺牲，牺牲时还未满22足岁。”

龙达肃然起敬，他可以想象，那情景是何等惨烈，又是何等壮烈！自己心里原来只有“家仇”，至于“国恨”的概念，没有想过。我一个“臭要饭的”，“国恨”跟我有关系吗？

杨先生向他灌输了“家仇国恨”的概念无疑开拓了眼界，触动了神经。他听得津津有味，浑身注入了英雄主义的气概。

杨先生似乎没有家仇（如果杨大的事不算），那他为什么反对日本人呢？那就是国恨了。他的眼界，他的心胸，他的生活，让他成为这个社会的上等人，受人尊敬的人。

杨先生的形象在龙达心里越发高大起来，原来打鬼子不仅仅是我们穷人的事情，而是所有中国人的事；原来为政府做事的人，也不全是为鬼子做事的。他们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龙蕊的面条端上来了，可杨先生仍然在说话：“龙达，全国有千千万万的人在打鬼子。今天我们失去杨大等九人，我相信会有更多的杨大出现。国家需要有更多的同胞主动投身抗日，用蒋先生的话说，‘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用毛先生的话说，‘中国会亡吗？答复：不会亡，最后胜利是中国的。中国能够速胜吗？答复：不能速胜，抗日战争是持久战。’”

杨正豪说到这里，内心激动，眼圈发红。国恨与家仇自己都有，只是不足以与一般人道也，但今天他国内两大政党领袖人物的语录脱口而出，一吐为快，那是他已经将眼前的这个乞丐当作自已人了。估计这个龙达是可以理解个大概意思的。

龙达何止是理解个大概，他毕竟读过几年私塾，虽然平时舍不得花钱买报买书，但只要兄弟们捡到报纸都是交给他的。开始的时候，有弟兄在心里嘲笑他，一个乞丐还装模作样地看报纸，当饭吃？他狠狠地瞪过几次大眼，大家也就随他了。有时候还有小喽啰偷偷地顺一份当天的报纸回来巴结他，他都有奖励。不过杨先生说的话，报纸上有没有？他平时没有留意。

他突然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面对着令人尊敬的杨先生，好像要他背诵《三字经》的私塾先生，但他胸有成竹，没有丝毫胆怯。而是心血来潮，调皮地学着私塾先生的模样，摇头晃脑地卖弄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他的意思很清楚，我可不是一般的乞丐吧。

杨先生问：“会写么？”

“可以。”龙达回答。

“曰黄道，日所躔。曰赤道，当中权。”杨正豪并没有让他写，而是跳跃性地出出了考题。

龙达不假思索，接住：“赤道下，温暖极。我中华，在东北。”

杨先生又曰：“诗既亡，春秋作。寓褒贬，别善恶。”

“三传者，有公羊。有左氏，有谷梁。”龙达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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