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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2页）

&ldo;为什么不会？&rdo;卫怀信头也不抬，边看短信边问：&ldo;但是她为什么喊我哥哥？&rdo;

&ldo;啊？&rdo;方未艾又凑上前，这次，他很快就想明白了，&ldo;这不是杜杜给你发的，这是卫怀瑾给你发的！诶？这么说来，卫怀瑾又出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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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瑾确实又出现了。

她和她的哥哥卫怀信一样，记忆的长廊像是被人凭空挖走一段，不管旁人如何提起，她半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被作为人质要挟过杜若予的事。

这么可怕的经历，在她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ldo;我今天又听到一个版本。&rdo;卫怀瑾在医院花坛里采了两朵小野菊，花枝招展地插在鬓角，&ldo;说你当时其实没有被陈姐控制，你只是在演戏，并且你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奖了。&rdo;

杜若予歪靠在病床头看书，闻声瞟她一眼，嘴角一笑，没说什么。

她记得卫怀瑾去而复返的那一天，是她住进这间特殊病房的第二天夜里，她睡着睡着，身上的被子被人卷走大半，初秋的夜已经开始透心凉，她迷糊转身去揪被角，却摸到一张温暖柔软的脸。

她没有马上睁眼，而是用手指一点点触摸那张脸的五官。

那样精致天真的一张脸，还和卫怀信有着血缘上的相似度。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

卫怀瑾就窝在她身旁睡得深沉，偶尔呼出一两声鼻鼾，也是带着青春少女的纯洁与稚气。

杜若予有些不敢相信，手指摸到卫怀瑾的嘴唇，为了确认，索性探进去摸摸她的两颗门牙。

如此一来，卫怀瑾醒了，这小姑娘嘟哝着骂人，&ldo;杜杜，你有病啊？我的门牙又没镶金，摸着是能粘上龙气还是饭粒？&rdo;

杜若予噗嗤笑出声，收回手，隔了会儿，干脆把整条被子都让给她，将她严严实实裹了个紧。

卷在被窝里的卫怀瑾嘀嘀咕咕，&ldo;干嘛啊……半夜不睡觉，又发什么神经……&rdo;

杜若予从后搂住她，像安抚新生儿般轻拍卫怀瑾的胸口，&ldo;……睡吧睡吧，我还不困。&rdo;

&ldo;……那你早点睡……&rdo;

&ldo;嗯。&rdo;

杜若予安分不到片刻，又说：&ldo;怀瑾，再让我摸摸你的脸。&rdo;

卫怀瑾不耐烦，&ldo;摸吧摸吧，好像你没摸过似的。&rdo;

杜若予笑着将手伸出去，沿着她的额头往下摸，摸过鼻梁，路过人中，又摸到嘴唇。

她摸着这张脸，心里想的却是和这张脸相似的另一张脸。

&ldo;喂喂！杜杜！&rdo;卫怀瑾不满杜若予的走神，半跪在病床上，拿小野菊扫她的鼻孔，&ldo;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是在担心我哥哥吗？我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康复的。&rdo;

杜若予恍惚回过神，放下书，笑道：&ldo;怀瑾，你不管离开还是回来，都不和人商量的吗？&rdo;

卫怀瑾瞪大眼，不满地将花丢到杜若予脸上，&ldo;怎么，你不欢迎我？还是说你在为那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经历怪罪我？&rdo;

杜若予笑道：&ldo;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又回来了？&rdo;

卫怀瑾耸耸鼻子，哼道：&ldo;我走是因为我能放得下心，我回来，自然是因为我又放不下心了。&rdo;她顿了顿，自己伸手帮杜若予把落到肩胛骨上的花扫开，&ldo;杜杜，你又变成一个人了，我当然要回来陪着你，陪你等到我哥哥病好，我再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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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秘书履行职责，用一天时间，迅速整理出一份杜若予的资料，兴高采烈要拿去医院上交给老板。路过办公室时，卫怀信的助理黑子正在签收一份包裹，见到她，立即唤住，&ldo;正好你要去医院，把这个捎过去给老板。&rdo;

小玉秘书探头看了一眼，苦叫连天，&ldo;这么大的包裹！你当我有三头六臂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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