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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方未艾哈哈大笑，&ldo;哟，你个海龟还懂点道德伦理嘛！放手放手，我开玩笑的啦，我的车就在楼下，我会在楼下监控，才不会在杜杜家过夜，杜杜将来还要嫁人的嘛！&rdo;

他吸了口气，又嘿嘿笑，&ldo;杜杜，假如你嫁不出去，不凡考虑考虑我。&rdo;

卫怀信刚刚信他一半，堪堪松开的手听到下半段，又忍不住抬起来。

方未艾就像第一次见面，和杜若予告别后，搭着卫怀信的脖子，半拖半拽地把他一并带下楼。

在楼道里，方未艾笑得半揶揄半威胁，&ldo;卫怀信，没看出来，你对我们家杜杜还是挺关心挺仗义的嘛！&rdo;

&ldo;杜小姐不是你家的。&rdo;卫怀信撩开他的手，&ldo;况且，她曾尽她所能想要帮助怀瑾。在了解杜小姐的为人前，我会把这当成是人本能的善良，在接触她的生活后，我才明白，以她的状态，她所做的这一切，也是一种勇敢。像她这样的人，要步出她的安全区，其实是相当困难的选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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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杜若予刚推开楼道铁门，巷子和学林街交叉口的一辆黑色国产车里，前一秒还蜷缩得像只补眠老猫的方未艾已经睁开了眼，那双眼里虽血丝漫延，但精神气很足。

杜若予透过镜片辨认出车的位置，摸摸索索走过去，敲敲车窗。

方未艾推开车门，&ldo;你要出去吗？去哪儿？&rdo;

杜若予坐上副驾驶，正在系安全带，后排，卫怀瑾牵着赫奇帕奇也探出头，问了和方未艾一样的问题，&ldo;杜杜，你要去哪儿？&rdo;

&ldo;我想回卫怀瑾被杀的现场。&rdo;杜若予对方未艾说。

方未艾疑惑道：&ldo;怎么突然想去那儿？你不怕再被凶手盯上吗？&rdo;

&ldo;我昨晚想了想，要摆脱眼前的困境，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抓住凶手，否则我不管躲到哪儿，都不得安宁，既然如此，为了我自己，我也该努力找出线索，帮助你们破案。&rdo;

&ldo;不错啊杜杜，觉悟很高嘛！&rdo;方未艾边笑边发动车子驶出学林街，拐上学府大道，往两周前卫怀瑾遇害的地点去。

那条黑巷子里的垃圾箱已经被清走，只在地面遗留下两个脏兮兮油腻腻的印记，这让那条巷子不再有了遮蔽，显出一目了然的格局。

刚从车里下来，方未艾便指着巷口左侧一栋旧楼，&ldo;那里三楼是个私人餐馆，就是互助会当晚的聚会地点，从那里的窗户，确实看不见巷子里发生的事，而且卫怀瑾死之前，他们的聚会就已经散了。&rdo;

杜若予点点头，拄着长柄雨伞径直走进巷内。

卫怀瑾牵着赫奇帕奇跟在她身侧，小声询问：&ldo;杜杜，你还能想起什么吗？&rdo;

杜若予说：&ldo;我尽量。&rdo;

卫怀瑾点头，紧张地缩到一旁，不敢打扰。

杜若予在巷子里来回缓缓踱了几圈，最后蹲到一处角落，沉思不语。

方未艾看她蹲着的位置正是卫怀瑾尸体被发现的位置，便凑过来，好奇地问：&ldo;能想起什么吗？&rdo;

杜若予毫无回应，像是根本没听见。

方未艾将手搭在她肩上，&ldo;杜……&rdo;

啪，杜若予一掌拍下他的爪子，面无表情道：&ldo;你出去，别进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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