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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岑雪上了船（第1页）

“没空！”张斌作为因式仪总设计师，现在是最忙的时候。

“发现新衍生现象。”

“我过来，”内线一片杂乱，罗阳挂断通话。

他和甄诚，张斌是基地核心三人小组，也是夏国黑暗吞噬项目领导小组成员。

龙渊基地像一盘披萨切成八块扇型，中间一百米方圆是实验主体没备因式仪专区，同层波纳塔，可以观察对撞结果。

办公室在披萨一角的技术区，三角尖位置是会议室。

后面就是他们两位副主任办公室，一个门朝东南，一个门朝西北，仅一墙之隔，开有一个小暗门。

岑雪心急如焚，看了看电子钟，已经是上午9：35，李原已经被拘留二个半小时，趁着一会儿间隙，壮起胆子对罗阳教授说道，“罗总，求你救救李原。”

这是她第一次向领导求助，好像做了亏心事似的说话很小声。

罗阳教授颤颤巍巍站起来，缓慢走向会客沙发，作为一名资深科学家，突然发现自己奋斗了十年的方向是错误的，他的精神支柱垮塌了。

岑雪过去扶住他，罗阳拍了拍她的手，用虚弱却又坚定的语气说道，“孩子，不用害怕，我们还有国法，他们不敢对李原怎么样。”

岑雪扶他坐下去，本来想告诉他今天早上甄诚还想对她潜规则，想到无凭无据，这个时候提出来只会让问题复杂化，只好焦急说道，“罗总，他们会的，求求你，李原会受伤的！”

“给我点根烟。”罗阳安排点事让她做，缓解一下焦虑的情绪。

岑雪去小茶台拿出雪茄盒，用环指切去烟灰，点燃后拿过来给他。

张斌从小暗门冲过来，颌下一圈拉扎胡子，两块肥腮肉挤压一支大圆鼻子，大短裤大拖鞋，坦胸露乳，手中吊着一瓶小九酒，穿过欢庆人群，对他们的招呼充耳不闻，进办公室就急着问，“在哪，在哪？”

科学家多少有一些怪癖，其人就是好酒，不修边幅，脾气随和，人称老顽童。

看到罗阳眼神望着全息界面，一屁股坐到大板椅上，呆了十分钟，仔细复看三遍，跌跌撞撞回到沙发，咕噜喝了一大口酒压压惊，回过神来才说，“是谁发现的，是李原？！这小子真行。人呢，咋没见到他，笑面佛知道吗，有没有说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连珠炮发问，罗阳只是重重吸了一口，头靠在沙发上吐出了一口浓烟，“是他，被甄诚拘押了。我已经发送给总参，我们就是等候审判的罪犯。”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喊甄诚过来成立应急小组，不然总参命令下来，我们又得手忙脚乱了，让李原那小子也参加。”

“没用的，李原被羁押，这就是甄诚的态度。他想在实验前压下此事，或许他已经得到了高层的暗示。我们现在只能等，等总参技术专家组研究的结果。”

张斌往茶几搁下酒瓶，瞪出两只牛眼，“等？等到几时，等那班政客研究完，然后在政治里头兜圈子，明天？还是后天，那时黄花菜都凉了。不行不行不行，先停下实验，把问题弄清楚，把风险做足，再开启也不迟啊！”

“你想简单了，在这片土地科技从来就不纯粹，科学家也要学会站队。”

“放屁，我说老罗，你几时变得如此庸俗！”

“人为了活命，不庸俗不行哪！”罗阳回答有点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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