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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时,冯孝慈知道偷袭失败,只好谋求全身而退。“弓箭手压制,放绳索救人!”他大声命令,身先士卒靠近雪坑,将手中长槊当做木棍探了下去。
营盘内有喽啰兵眼尖,凭着铠甲的反光发现了他是条大鱼。举起弓箭,乱纷纷地射了过来。几名亲兵合身扑上,一边举盾护住冯孝慈,一边用长槊从雪坑中向外拉人。但敌我双方距离实在太近,喽啰兵们射击准确度大为提高。很快,两名亲兵便被羽箭穿透了铠甲,惨叫着滚进雪坑中。另外两名亲兵见势不妙,放弃对袍泽的救援,挟持着冯孝慈向后猛退。
“救人,救赵将军!”冯孝慈如同受困的狮子般大声咆哮。左右弟兄同仇敌忾,冒着箭雨再度上前,试图将陷入雪坑中的袍泽们给解救出来。营盘里的土匪们怎肯让到了手的鸭子再飞了,一波接一波冲到栅栏后,石头、木桩、弓箭冲着坑内招呼。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哪一下打中了,哪一下没打中,只要把“暗器”丢在坑里,便雀跃欢呼。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张金称也发了火,光着膀子,轮着刀片呼喝督战。很快,五当家郝老刀、八当家卢方元也带着各自的部属冲到了前营。看到官军的居然胆敢来夜袭,一个个怒不可遏。带头跃出营墙,向敌军展开反击。
流寇们不熟悉夜战,与官军一发生接触,立刻吃了大亏。卢方元肩膀子挨了一记冷箭,血顺着手指缝淅淅沥沥留了满地。郝老刀武艺比他高强,受到三名府兵的联手攻击,兀自死战不退。前来帮忙的亲兵要么稀里糊涂跑错了方向,要么与府兵混战在一起,居然无人上前保护主将。霎那间,卢、郝两位寨主身边险象环生。随时都可能被人砍翻在地。
“往外扔火把!扔火把!”危机时刻,程名振心神一动,大声命令。白天时候,他只是对营盘的防御措施实在不放心,所以才偷偷命人环绕着木栅栏,在容易受到偷袭的位置挖了十几个陷阱。谁料这十几个陷阱居然歪打正着,居然把敌军前锋给埋了进去。好在前来偷袭的官军人数少,都集中在营盘正面。如果冯孝慈手中有足够的将士,搞一个声东击西,今夜大伙胜负还难以预料。
连续几次作战胜利,已经彻底奠定了程名振在营中的地位。听到他的命令,无论是不是隶属于他的喽啰,都纷纷抓起火把向营外扔去。霎那间,营墙附近亮如白昼,火把在雪地上、尸体前熊熊燃烧,浓烟夹着焦糊味道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有了足够的照明,土匪们的人数优势又显现了出来。百余名忠勇的亲兵舍身扑上,叮叮当当一通乱砍,从战团中抢回了贸然出击的郝老刀和卢方元。寨墙内的弓箭手也镇定了下来,不再毫无目标地乱射,而是于段清、韩世旺等人的组织下,瞄准固定目标轮番射击。
“射当官的!”段清举着令旗大喝。几百支白天从战场上捡回来的破甲锥呼啸着飞出去,集中扑向举刀督战的冯孝慈。临近的士卒发现主帅遇险,舍身扑上。破甲锥向撕纸一样撕破他们身上的厚皮甲,余势未衰,推着遗体向后倒飞。
“举盾,举盾,保护大帅!”辅国将军吴文忠唯恐主将有失,带着更多的亲信扑到了冯孝慈面前。木盾、皮盾竖成矮墙,被羽箭砸得啪啪作响。好不容易将几轮攒射挺了过去,再看战场,刚才随着郝老刀等人盲目出击的喽啰兵们已经退了回去,隔着木制的寨墙重新组成防御阵线。
双方的战斗重新进入胶着状态,在冯孝慈和吴文忠二人的指挥下,右武侯的官兵舍死忘生,前仆后继地向雪坑附近冲。营盘内的土匪在程名振的调度下,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守着栅栏寸步不让。从半夜杀到了黎明,直到整个陷阱都被血水和尸体给填满了,才不得不停止对射。冯孝慈唯恐天亮后再遭到土匪们的车轮攻击,不得不弃了生死未卜的心腹爱将,领着残兵狼狈而回。
回营后清点损失,还勉强能战者只剩下了三千来人。十成兵马折了将近七成,铁打的队伍也承受如此大的损失。当天正午,程名振再度派遣勇士,将鹰扬郎将赵亦达和夜里战死的府兵遗体给送了回来。老将军冯孝慈抚摸着爱将的尸体大哭一场,寻来一幅棺木,将他葬于阵亡的袍泽旁。然后趁着天气恶劣,不适合野战的机会,拔了营寨,缓缓向南败退。
闻听官军退走,张金称乐得把嘴巴都咧到了耳叉子上。抱着程名振的肩膀又拍又捏,直到把少年人给“蹂躏”得差点晕了过去,才意识到了自己失态,非常抱歉地说道:“他***,你小子太厉害了。比那个张良他***还厉害。咱们追不追?我想追上去杀了那老王八蛋!”
“追!但别靠得太近,以免姓冯的临死之前反咬一口!”程名振不想扫大伙的兴,向敌军退走的方向看了看,大声回应。
张金称昨天痛打落水狗时刚被反咬了一口,身上的“伤疤”还没好,怎可能这么快就忘记了疼。小心谨慎地点了几队兵马,彼此呼应着遥遥坠在冯孝慈部的身后。一路从滏山追到临水,又从临水追到单位滏阳城下,直到冯孝慈入了城,紧闭了四门,才得意洋洋地在城外停了下来。
“你带人去二毛和猪皮送个封信,让他们按照里边命令行事!”扎好了营盘之后,程名振叫过段清,低声叮嘱。无意间抬头看见暮色中的滏阳,心中没来由又是一紧。
滏阳城头,败军的战旗有气无力地垂在那里。在童年的记忆力,这代表父辈们尊严战旗从来没有如此孱弱过。
第一章 秋分 (四 下)
“老东西这回估计真的要吐血了!”站在程名振身后的杨大胆等人看不到主将眼睛里的忧郁,自顾着幸灾乐祸。
“要不是九当家在营寨外挖了陷坑,咱们差一点儿就上了老东西的当!”另外一名唤作贾富的亲兵笑着附和。由于最近表现出色,他们每人都混上了一身铠甲。虽然上面的破洞还没来得及修补,大小也不太合身,但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穿了出来,挺胸拔背,瘾头十足。
大家都兴高采烈,从普通喽啰到各堂主、寨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尽管在与官兵的持续战斗中,张家军已经损失了一万三千多人。但毕竟眼下胜利属于他们。无人敢惹的大隋府兵被他们击败了。这是整个河北绿林道、不,应该是整个大隋绿林道上无可比肩的奇迹。在此之前,甭说面对面与大隋府兵硬撼,即便是遇到规模超过五千人的郡兵,绿林豪杰们都只能躲着走。
听到背后传来的喧嚣,程名振只是笑了笑,没有做任何回应。他不想扫弟兄们的兴,也不希望被别人发现自己对城头上那幅低垂的猩红战旗还存着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这份香火之情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已经学会如何小心翼翼地隐藏起那个真实的自己。他现在是巨鹿泽九当家,巨鹿泽锐士营总教头。身份已经漆黑如墨,倾黄河之水也洗不白,更无可能与父辈们立于同一面战旗下。
父辈们倾半生之力捍卫的,如今正是他试图毁灭的。因为父亲的那个大隋已经彻底断绝了他的活路。为了娘亲、妻子和自己的平平安安,他只能闭着眼睛沿着一条未知的道路走下去,直到黑暗中能重新看到黎明。
“张大当家还等着您去喝庆功酒呢!”见程名振望着远处的城墙半晌不动,亲兵伙长杨大眼再度凑上前,低声提醒。“我看见五当家和八当家都进去好一会儿了,九爷再不抓紧时间过去……。”
“等我巡视完了防务!”程名振的思路被打断,轻轻摇了几下头,低声回应。伤亡接近七成的右武侯肯定无力再战,即便他们的历史再辉煌也不可能。但他习惯于小心谨慎,不希望再节外生枝。这个借口很冠冕堂皇,无论是张金称还是其他人,肯定都挑不出错来。至于程名振心里此刻的真实想法和感受,他们不可能猜到,也懒于关心。他们只要相信九当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伙,九当家的安排总是会有出人意料的收获,那就足够了。
待围着营地一圈走下来,天色已经开始擦黑。这期间张金称连派了三波亲兵来催,一波比一波说话客气。大伙谁都知道,前几天要不是九当家突发奇想在雪地上挖了十几个大坑,胜利就不会来得如此容易。别人忙着胡吃海喝,而九当家却坚持视察防务,这种行为本身就令人钦佩。
又回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滏阳城头,程名振笑着转向中军。城头上那面残破的战旗被夜色遮住了,他不必再为其倒下而负疚。刚进帐门,一股热气立刻扑面而来,浓浓的酒香夹杂着亲切的问候,让被寒风吹得冰凉的胸口一阵阵泛暖。“看你这张脸给冻得,都快成庙里的周仓了!”杜疤瘌心疼女婿,率先举着一盏滚烫的黄酒送了过来,“先喝一大口暖暖身子,你不回来,我们还都没放开量呢!”
“别空着肚子喝酒,先吃碗肉羹。”张金称伸手推开杜疤瘌,仿佛程名振是他的女婿般,“来几个人,把火盆烧旺一点儿。也别忙着给九当家卸甲,说你呢,等身子暖和过来再卸,想害死他啊,卸甲风,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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