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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照片中被落日余晖浸染的女孩,有些瘦弱的身材,套着敬老院统一制作的宽大条纹外衣。被两边的漆黑长发遮着脸的她大部分时间总是垂着眼帘,与其说是冷漠,也许称为茫然或者麻木更合适。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不由自主把她的照片从回收站里恢复出来,存入另一个文件夹,扔在了电脑不知哪个角落里。
弄完这一切,已经是周五的晚上,吃完晚饭的一家人端坐在沙发中看着一档综艺节目,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我。主持人的对白蠢不可及,父母不置可否地对牢闪光的荧幕,目光游离,从背后很难揣测他们此时的心情。五分钟以后,我不耐烦地拒绝了母亲想为我削一只苹果并同我交谈的企图,回到卧室,想吸烟却发现最后一根烟不知何时已经搁在便携式烟盅上燃烧殆尽,于是只好百无聊赖地倒在床上。当巨大的黑暗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时,整个封闭空间内只有烟头最后那点湿润的红色。我想起智恩那种空洞无物的表情,这表情,和在父母眼中看到的自己毫无二致。
'四'
当又一次站立在院长面前侃侃而谈我的谎言时,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从根本上来说,我是那种毫无热情的人,参与所有有人的活动只是为了避免空虚,因此即使看到我很投入地忙碌奔走,内心深处却始终当它是表面功夫或者应付了事。我就是这样虚伪的人。
然而这次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出于一种微妙的猎奇心态,或者说是同类的吸引,我在一个周六的午后独自一人乘公车去了敬老院。我告诉院长我是社会学系的学生,正在进行一项以残疾人为主体的弱势群体生活状况的研究,希望他能提供给我智恩的信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又装出那种热情有礼的态度,这对平时演惯戏的我来说毫不费力,因此院长虽然看上去一副精明的样子,但也丝毫没有对我的目的产生任何怀疑。交谈过后,他向我指明了智恩所在的病房,便自顾自玩电脑游戏去了。
玻璃洋葱:普善成海(3)
依然是经过带有隔夜饭菜和厕所气味的走廊,在一扇门前停下,阳光从门内的窗口洒入,无数细小孱弱的细菌与灰尘在光束中慌乱地挣扎翻滚着。靠窗的某位老年人干瘪而皱缩,穿着白色的病服,仿佛一小块年糕一样软塌塌地粘在躺椅上,智恩就在她的身边沉默地搅拌一小碗菜粥。
大概是剁碎的青菜掺在稀粥中,远远望去只有一汪绿色的糊状物。智恩胡乱搅上一下,心不在焉地送入老人口中。对方可能有些饿,非常努力地吞咽着,眼珠却仿佛不会动似的陷在浑浊的眼白中瞪视着眼前的女孩。大概吃得太快,而智恩又是如此机械地重复喂食这个动作,老人突然因为呛到而剧烈地咳嗽起来,还没咀嚼完全的稀粥混杂着痰液,喷溅得到处都是。智恩放下碗,慢慢擦掉溅落在手上的泥状物,然后以一种略带强硬的手势取出了老人口中的假牙,此时,一些口水从忽然瘪下去的下颚中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而老人的眼睛始终一动不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固定在她身上。
“你怎么又来了?”原来她早就发现站在门口的我,却没有任何转过头跟我打招呼的意思。
“因为……有些调查需要……”面对她,我好像不太能发挥自己的戏剧才能,竟然有些吞吞吐吐。
这是一个阳光和煦的冬日午后,院子里仅有的两棵冬青和雪松看上去略显寂寞地排列在一些,深浅不一的绿色在偶尔刮过的风中摇曳,居然有种久违的轻松感。为了不吵醒已经睡着的一群老人,我推着智恩来到庭园中央不知干涸多久、积满枯叶的喷水池边,自己则盘腿坐在水池边缘,体会着阳光渗在毛衣中的热度。
说实话,她没有拒绝我的提议我并不感到意外。也许是从第一次见面起我们对对方展露的就是毫不掩饰的厌倦眼神,那是同周遭充斥着的目的明确的表情截然不同的真实流露。我对她而言,大概只是种物体般的模糊存在,不吸引,不排斥。因此对于我这个陌生的同类,反而没有戒备与敌视。
“调查我这样的残疾人为什么要待在敬老院里么?”她看着空气,接着我前面的发问自顾自说了起来。
“其实我并不是生来就是残疾的。我待在这里是我姐姐的意思。”
“你还有个姐姐?那么父母那边怎么说呢?不是有专供残疾人去的学校么?”
“父母已经去世了。姐姐和姐夫没有工作,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其实是政府为保障贫困线下的市民而分配的廉租房。当时申请住房的时候,姐姐反复强调还有一个妹妹要抚养,因为直系亲属是残疾人的缘故,我们的房子比原来分配的面积要大很多。但是等到住房批下来之后,我就被姐姐送到了这家敬老院,姐姐和姐夫都要工作,根本没时间照顾我,反而是敬老院的护养可能会更周到,所以……但是因为每年都不能交足额的护理费,所以院长要求我做一些清洗衣物或者喂老人饭菜之类不怎么辛苦的事,以此来抵消一部分的费用。”
“那么,为什么那时不送去残障学校?”我感到不大理解。
“正因为姐姐一力主张我得和他们一起住,住房才能批得下来,而且,去残疾学校得住宿,学费更承担不了。”
“不过现在也挺好,姐姐和姐夫每个月都会接我回去一次。晚饭总是很丰盛,小排汤啦红烧鲫鱼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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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洋葱:普善成海(4)
智恩的话说到一半,病房窗口突然传来一个尖利的人声,简直像砂纸刮擦着皮肤。透过窗子望去,房间里站着一个穿着护工罩衫的中年男人。
谈话戛然而止,智恩仿佛录音机被突然关掉一样,缓慢地摇着轮椅进入房间。不一会儿,她就出现在男人的边上,接过刀和苹果,削了起来。
此时已然接近黄昏,斜阳正缓慢沉落,一分钟后就将被雪松最顶端的枝条刺穿。我看着刀刃均匀地掠过果实表皮,护工的手不知何时从智恩的颈后绕了过来,拨开她披散的长发,缓慢地伸到她的衣领中,那一瞬间,女孩子鼻翼两边的神经抽搐了一下,不过很快,这种厌恶的表情便消失在百叶窗投下的阴影中……
不愿继续再看的我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时间好像在这一秒停滞了,夕阳不再下沉,它就悬在我的头顶,巨大的灼烧感。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子摇着轮椅出来,镇定地来到了我边上。衣服大概整理过,比先前更整齐的样子。双腿已然麻痹的我不愿直视她的眼睛,只是长时间盯着冬青上梳理羽毛的麻雀发呆。
“早就习惯这样了。这个变态。每次只要他支使我削苹果或者换尿布,就好像有个声音嘲笑我‘看,又来了’。”
“你……”
“没办法,谁让他认识回收旧书的人呢?我看的书几乎都是他从废品站带回来的。”
“所以你就让他摸你的胸?”不知不觉,我的声音大了起来。
“当然不是啦。冬天才是胸,夏天是大腿。哈哈哈,随季节变化还真麻烦呢!”说着说着,她好像被自己的幽默感打动,竟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和结冰一样的脸实在难以匹配。
斜阳不知何时已经掩藏到屋顶后面去了,觉得再难忍受的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由于双脚发麻太久,竟然软得要摇晃起来。
智恩瞪视着我,又恢复了原来的木无表情。我刚想再说句什么,她突然转身,摇着轮椅头也不回地进了病房,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暮色四溢的庭院中,寒气从早已失去温度的地面透过帆布球鞋笔直透了上来。
“这孩子不容易啊!”先前在办公室里院长眯着眼睛告诉我,他的周围挂着大量鲜艳的锦旗和奖杯,头顶还有自己题写的牌匾——“普善成海”四个大字。而此时他却正为眼前电脑屏幕中蛤蟆嘴里吐出的圆球担心着,表情有些愁苦。
智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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