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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楚为青沉默须臾，抬眼时单然能看到他眼下的红血丝。

「一直以来，我都没和你说句谢谢。」

「当初，谢谢你。」

「谢谢你义无反顾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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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然猛的侧身，弯腰一阵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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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为青起身，轻轻拍着他脊背。

合同在大浮动作下掉到地上，楚为青一边接水，一边弯腰捡起。

单然咳的眼睛发红，好像能把肺叶给咳出来，朦胧视线中看到楚为青捡起合同的手，终于抑制不住，随着眨眼一滴泪砸在地板，溅起一丝不起眼的水花。

起身时顺手抹了把，使他眼角的湿润水泽，看起来像是因咳嗽导致溢出的生理泪水。

「顺一下。」

楚为青喂他喝水。

单然依言，乖乖仰头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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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止住咳，单然眼角残馀的泪被楚为青轻轻擦拭掉。

单然盯着楚为青手中合同，动作迅速拿到手中。

像是在抢。

单然默不作声，把合同放在身边，然后盯着楚为青。

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倾诉，但此时此景，好像什么话都显得很是无足轻重。

楚为青说谢谢他。

谢谢他当初的帮助。

这几乎是换了一种方式否认他们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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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流程可以跟着你的时间来。」

「合同里的条件，你可以再补充些。」

「小然，……我们还是朋友。」

「以后有任何事情，随时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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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脑交代完这些，楚为青一时也词穷。

他语速很快，像是提前排练了很久。

看着单然还有些没回神的模样，楚为青慢慢起身。

「今天，我去客房睡吧。」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

住在一起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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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两人都失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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