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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晴好,碧空无云,早春的日头暖洋和煦,一捧金辉斜照,更为匾额上端方的“漱玉堂”三字添了层分量。
到正厅了。
侍女引着新进门的妾妃于侧边落座。他手旁是一张小巧的雕花红木桌,摆有几碟精致的点心。往常他见这些糯软糕点欢喜得很,此刻却是无心享用,只待仆从纷纷退立身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遭。
钟沉昀头回细看这端王府。昨日进府已是黄昏,下了轿,蒙着盖头,一路只看见足下方寸之地变换光景,或是青砖,或是台阶,等同于无。晨起由侍女领去正厅请安,他生性内敛腆,并不敢四下张望,恐惹人耻笑。于是眼观鼻鼻观心地跟在后头,也就步伐停顿的瞬间,偶用余光一瞥罢了。
端王性喜风雅,宅邸陈设摆件多不设金玉,却隐有华光润泽。定神一瞧,原来是窗台边放的白瓷花瓶,不知以何法烧制,通体莹白,日光映衬下直如雪堆玉砌。钟沉昀竟不知有瓷器的釉色可以这样好,更别提墙上那几卷笔精墨妙的字画,他除了能读会写,根本无力品评鉴赏。果然天潢贵胄之家,一草一木、一尺一寸都有讲究。钟沉昀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蜷了蜷,愈发局促起来。
“沉昀如此出神,莫不是在想本王?”
调笑言语骤然响在耳畔,钟沉昀被唬了一跳。转头看去,端王眉心轻扬,一身家常的水蓝锦缎湖纹衫,衣襟虽交叠齐整,项间还是露着一圈红粉的牙印与吻痕,大不成体统。
钟沉昀轻咳两声,不好再瞧:“公…王爷,其实不用这么早过来。还有些时候。”
当日端王昏迷不醒,就是一声脆生生的“公子”将他从梦中拉了出来。念及钟沉昀悉心照料时的百般温情,心尖像猫抓似的,细细发痒。他偏首去吻钟沉昀的鬓发:“不必拘礼…你若顺口,叫公子也使得,叫夫君也使得。”
温热鼻息洒在肌理间,惹得钟沉昀耳根都烫了。他的两颊慢慢爬上一层霞色,老实巴交:“王爷是王妃的正经夫君,妾不敢擅专。”
“你倒是谨慎。”端王轻笑一声,挑过近前一绺乌黑水滑的发把玩,“昨夜冷落了你,可生本王的气?”
新婚之夜被孤零零撂在屋内,说不失落是假的。他满怀期待,想见见端王穿红的该是何等明朗颜色,绞着手又是羞怯又是不安,在榻上坐了半晌,只等来仆从一句:张选侍突发心疾,王爷到他那去了。
钟沉昀默然片刻:“病中难熬,一时缠人些也是有的。妾粗通医理,这一点倒能够体谅。”
他虽然不曾见过什么世面,但也不蠢钝。若真是心疾,又怎有气力留下那么一串显目的暧昧欲痕。不过是邀宠的幌子,明里暗里打他的脸罢了。端王欣然前往,不是不知,只是不愿点明。王孙公子的宠爱看似热烈,其实仔细掂一掂就知道,内里并没有多少分量。
喉间没来由地一阵苦,缓缓咽下去,又是副静默谦顺的姿态。纵然如此,他也很知足。比起家中主母的百般刁难,这些小磋磨不过是皮毛之痛。庶出的伶人终究只能做小,给当今天子玉树临风的胞弟做妾妃,总比被丢给鄙陋扭曲的老头子虐待致死强。
他也实是急昏头了,听到主母与父亲商议着要将他送给县上的大户换礼金,顷刻冷汗直流。那李员外都六十有三了,最喜凌虐容色姣好的少年伶人,几房新纳的妾室,没有一个是全须全尾的。
钟沉昀知道自己不受待见,祖父死后便再无人疼惜。但他料不中父亲居然心狠至此,全然不念骨肉亲情。眼泪扑簌簌滚落,将端王肩上的衣料都打湿了一片。他埋在端王怀中,哽咽不止:“我、我跟你走。”
回京的一路上都有些懵懵的。他倚着端王絮絮地聊了许多,尚未从自己救了个亲王的震惊中彻底缓过劲儿来。忽而想到什么似的,一顿,拉了拉端王的袖子小声道:“那…王妃是何等样人物?”
“王妃?”端王一哂,神色稍显复杂,旋即又恢复如常,“他性子冷僻,有些脾气在身上。不过心肠是极好的,你放心,不会无端端给你难堪的。”
钟沉昀的心凉了半截。
那后半句安抚性质的话他基本没听进去,就记着“性子冷僻”和“有些脾气”了。普天下没几位当家主母对妾室有好脸色,这端王妃大约也是个难相与的。独守空房那夜他也没敢闲着,旁敲侧击地打听府中诸等事宜,只觉得恍恍惚惚,如在梦中。
端王与当今圣上同为淑娴贵妃所出,贵妃的母家司徒氏与汝南侯赵家乃是世交,王妃便是汝南侯膝下最得意的嫡长子。两二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就是平素里相处与别个夫妻有所不同。侍女允儿说这话时眼神有些躲闪,钟沉昀还待细问,她只好打了个囫囵:“总之不是那种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样子就是了。”
钟沉昀心乱如麻,一张白净脸蛋叫端王戏弄得通红。厅内笑语低低,倏见门口一个仆从上前两步,躬身道:“王爷,王妃到了。”
钟沉昀连忙起身接迎,想了想,又伸手理一理鬓角。端王轻轻拍着他的肩,笑道:“别怕,他又不吃人。”又抬颔,朝门外的人影朗声道,“文疏——你可来了。”
来者形容不俗,挺鼻薄唇、细眉杏目,说不出的凌厉俊美。一袭绛紫烫银的箭袖长袍,腕部与小腿皆打着绑带,腰间紧收,勾勒出身躯劲瘦流畅的弧线。二指宽的缎带束住长且直的高马尾,瞧来很是利索。不同于端王那种恣意潇洒的风度,他的腰背挺得笔直,似一根破雪而立的秀竹。行动间衣摆翩翩,上头银线织就的七星斗纹便似活了一般,光晕流转,矜贵难言。
“你又去校场了?难得放恩假,也不说跟我出去玩一趟。”
端王笑着去勾他的肩,却被一把拍开。
这便是汝南侯之子、端亲王正妃——赵阙。
钟沉昀不禁放缓呼吸,一时只觉得有何物怦然作响,震颤不已。侍女所述寥寥数语,不足以描绘他风姿万一。
平心而论,这样的人物,做王妃都觉得委屈了。
多年以后,钟沉昀披着流霞、窝在弯背竹椅上打盹时还会想起这次初见。时隔许久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一声声奇怪的响动,不是别的,是他情动而不自知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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