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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入主宫城是件大事,尤其是在如今这种北境与京城愈发割裂的背景下,当文武百官簇拥天子祭拜太庙宗庙时,一时间竟不知多少人回忆起这一年来京城在权力地位上的衰落,心潮涌动,红了眼眶。
如果顾怀在这里,大概要冷笑一声这帮人都闲出病来了,毕竟在他看来,想要北伐大魏一切都要以北境为重,京城偏居后方,辽人碰都碰不到,权力重心北移不是很正常?
只能说他还是不太理解这个时代的人,如果他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这些人心中已经上升到“国贼”的地步,或许他也多少能理解这些人矫情得潸然泪下的模样。
人心是复杂的,百官是守旧的,所谓的大势如此上下同心,在这个年头根本不存在,赵轩和顾怀一门心思想要北伐灭辽,让天底下的老百姓都能安生过日子吃饱饭,然而他们都忽略了,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他们那样对辽国抱有十足的警惕与戒心。
说实在点,朝堂百官有多少见过活生生的辽人?大魏建国百来年了,辽人一直在北方,习都习惯了,突然跳出来个人要和辽国赌国运,拿着大魏的江山去和辽国拼死拼活,在大多数官员看来,完全就是为了成自己一人之功而不顾天下安危,这样的人不是国贼是什么?
他们看不到北境曾经沦陷在辽人的马蹄之下,看不到辽国存在一日便有马踏大魏江山的可能性,看不到偏居南方只能苟延残喘,他们只看到无数的钱粮输送往北境,去填补顾怀的野心,只看到那些惨烈的战报成就了顾怀的威名,看到顾怀挟持了天子,号令着整个朝堂,让京城文武都成了提线木偶一般的人物,让大魏只能在这场你死我亡的战争中滑向举步维艰泥潭。
他们也看不到国战的胜机往往只会在某些特定的时间段出现,辽国如果从这两年的艰难中缓过来大魏将再无幸理,他们只看到一个外姓藩王急功近利地想要在短时间内不断地主动进攻北伐,甚至于把天子都带到了北境以此来威胁朝堂妥协!
如果说他们个个都是争权夺利,只顾自己享乐的蝇营狗苟之辈也就罢了,偏偏有这些想法的一些还是实打实的忠臣干吏,当初赵轩就察觉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才一边哄着这帮人一边支持顾怀打仗,缝缝补补勉强能把局面维持下去,可赵轩一走,以顾怀的脾气怎么可能这些人妥协?京城的衰落,北境王府权柄的延伸自然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按顾怀的说法,那就是你们不想干,我重新培养批人来干不就行了?意识形态得不到统一,那你们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所以顾怀现在能成为他们心中窃取国之权柄,专权擅弄的“国贼”,然后在天子祭拜宗庙的过程中落泪,仔细想想还真不难理解--毕竟天子回来了,希望就有了,朝堂完整了,京城自然就要再次成为大魏的中心了。
而这一切杨溥是明白的。
站在百官之首的杨溥看着宗庙前焚香扶摇而上升起的青烟,感受着身后百官对于顾怀毫不掩饰的恨意与戒心,略显沉重地叹了口气。
仔细倒回去想想,也许这一切的种子都是他埋下的,他把顾怀带上了仕途,却因为想要保护顾怀不掉入朝堂这染缸,所以一直让顾怀游离在朝堂之外,这样做自然远离了那些蝇营苟且,但也让顾怀忽略了这个年代朝堂的规则,和朝堂百官彻底离心离德,如果顾怀想做一件事而得不到所有人的支持,或者说顾怀意识到朝堂百官复杂的心思以及秉性不仅不能为他的北伐提供帮助反而很可能拖他后腿,那么顾怀唯一的选择便是彻底将百官踢到一边,对他们说一句话。
干得下去就干,干不下去就滚。
北境与京城,王府与朝廷,顾怀与百官,双方的间隙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某种偶然但也是必然,这一年来杨溥一直努力想要弥合这种矛盾,但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真正成为顾怀和百官达成某种妥协的促成人,作为顾怀的父亲,百官对他这个官员领袖既有敬意,也有天然的疏离与戒备,而作为朝廷首辅,哪怕是一个支持北伐的朝廷首辅,他也不可能让顾怀回心转意考虑一下和官员们握手言和。
临到老了反而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真是一世英名晚节不保--杨溥无奈想道。
或许这也是他想要离开朝堂告老还乡的原因之一,但无奈于顾怀的仗打得太快也太狠,但凡坐在首辅位置上的不是杨溥,都有可能会扯顾怀的后腿,换做其他人怎么可能在朝堂百官都与顾怀形同陌路的情况下全力支持北伐?但凡不想挨骂,就得先骂顾怀,长此以往,大魏的分裂就真的要上演了。
没办法了,硬撑吧,拼死拼活地干活,保证蜀地和江南对北境的物资供应,保证西夏与辽国西京道的战事就算不顺也至少不能输,保证朝堂百官对于顾怀的讨伐只局限于嘴上--鬼知道他这一年来过得有多艰难,一直鄙夷死去的张怀仁是个勤勤恳恳的缝补匠结果没过几年全应在了自己身上。
然而现在顾怀带着天子回来了。
这场原本就愈演愈烈的对立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看看场间的这一幕吧,天子焚香祭拜,无数道目光投注在他身上,那里面有热忱,有思索,有期盼,更有毫不掩饰的快意与贪婪,将一把足以要自己性命的刀送到了充满恨意的人手上,顾怀啊顾怀。
你到底想干嘛?
......
“我想做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
值房里,顾怀吹了吹茶壶飘上来的热气,微抿一口还带着数年前春日气息的茶水,看着对面的萧平笑道:“也许很多人都能猜到,只是他们不敢往那方面想。”
这几年活得越来越像个影子的萧平坐得很端正,就像当年顾怀在国子监里第一次见他时那样,听见顾怀的话,他那总是平静得有些漠然的脸上浮现些许思索,然后说道:
“如果根据锦衣卫这一年来拟定的名单,真的杀光,会很麻烦。”
“仅仅只是麻烦?”顾怀放下茶杯,“这还真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因为从本质上说,就算翻遍史书,也很难找到像您如今一样的例子,”萧平说,“北境自然不用多说,但连西北西南以及江南的大多军队都掌握在您手上,那么没了刀的他们,就只是一批孱弱的文官。”
“不要把我描述得像是一个怪物一样,能走到这一步,只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在史书上更找不到例子的朋友兼皇帝。”
“有这份能力却没有成为新帝,您或许比怪物更可怕。”
“究其根本,还是因为这个时代权力的来源是暴力,”顾怀平静道,“如今倒回去看,不得不佩服赵轩埋的这些伏笔,当初他让我去西北西南,我还嫌有些麻烦,可谁能想到,他居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所以选择把刀递到我的手上。”
“人们都说人之将死,做事的风格便会变得偏执,或许先帝的确想到了这一天,更想到了您面对的境地。”
顾怀放下茶杯,看向窗外的宫城,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或许吧,他的确比我以为的要更了解我,但如果可以,我的确不想走到这一步,以前老头总教我,妥协才是政治的艺术,换做其他人,肯定会尝试着与朝堂百官和解,争取更多支持,在平衡北境与南方的矛盾下继续北伐...可那不是我。”
他转向萧平:“很多人在走上仕途后就会慢慢变成政治人物,忘掉一开始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可我不会,我看到过北境最精壮的男儿死在前线的土地上,看到过无数百姓春耕夏种,却在冬天里吃不饱饭,我也看到过无数流民流离失所,倒在路边,我害怕一旦我产生任何和他们妥协的念头,从此之后北伐就会变得遥遥无期,所以就算要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我也要提着刀把这件事做完。”
“可这件事会让您的声名跌落到谷底,”萧平的话语没有什么温度,“文人志士会声讨您,世家大族视您如洪水猛兽,朝堂中不会再有人试图与您站在一起,连天子也会在很多年后回想起这些流血的日子。”
“您在试图挑战整个文官集团,而这件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就算您为了大魏鞠躬尽瘁,史书也不会给您一个中肯的评价--因为笔终究是在他们手里。”他说。
“当初黄巢在长安提剑砍了三天三夜,终于为寒门士子砍出了一条鱼跃龙门的路,然而后世的史书却说他只是个发了疯的食人魔,”顾怀说,“我当然知道这些事情会在史书上留下一抹难看的痕迹,但我无所谓,到了如今我无比庆幸当初让勾栏办了个报纸,起码笔不会只掌握在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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